琅山兴起一伙贼匪,罔顾法纪,大肆劫掠,不出半月便有数十家达官贵人之家遭劫,朝廷下令剿匪。
各州县都严加防范起来,夜间更是增加巡逻,州县未有重兵,大都是以守为主。
晚饭桌上时,大家纷纷说起此事,七嘴八舌地谈论如何加强防范。
叶大人端着饭碗沉思,耐心细听每个人的意见。
唯有苏柽,一直未开口说话。
“画言,你认为如何?”
末了,叶韶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苏柽。
“我建议,”苏柽这才抬头看了大家一眼,然后沉声道,“带人攻山。”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有一阵,而后又担忧起来。
“头儿,如此可行吗?”
“捕头,衙门兵力有限,带人攻山怕是敌众我寡啊……”
叶韶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亦没有说可行或不可行,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坚于防守太过被动。这几日我大概了解过,这伙山匪人数并不多,能劫掠得手用的都是精明手段与计谋,才可在守卫森严的达官之府顺利脱身,算起来我们与他人数相当……”
每次论事,苏柽向来话少,但一开口,必定是直击重点,揪出问题所在,同时亦有对付良策。
“没错。”叶韶认同地点头,“贼匪猖狂,一味而守只会纵其变本加厉,以攻为守确是良策。”
“可闻言山匪大当家剑术精奇,连刘知府请来护卫的江湖高手都未能招架……”老三白千帆,不由得担心道。
“坊间传言不可尽信,剑术如何也要交了手才知。”我冲他道,“老三,思虑过头并不是谨慎,未战先惧可不是好的前兆。”
千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大哥教训的是。”
“千帆也是担心兄弟安危,思虑稳妥可不出意外。”叶韶浅笑着为千帆打圆场,又回头看向苏柽,“如此说来,你心中定有计策,师兄又要偷闲了,你该怎么做就任你拿主意吧。”
苏柽点头。
叶韶还是忍不住叮嘱:“小心行事。无论是否能一举缴灭,最重要是人身安全。”
“知道了师兄,不会让兄弟们受伤的。”她垂眸认真道。
叶韶看了她一眼,似乎欲言又止,却终是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起身整了整衣袍,又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开饭桌。
我就坐在叶韶身旁,他起身的那一刻,我隐约地听到他在她耳侧轻言了一句,“不许受伤”。
轻的不动声色,不露痕迹。我想除了我离得近隐约听到了几分,在坐的众兄弟都毫无察觉。
不许受伤。这柔声叮嘱里带着三分霸道之意,是他叶子陵专属于苏柽的关怀。
叶韶放了权下来,整个剿匪计划便全由苏柽决策。部署在紧张进行,我与她先行去琅山打探摸底。
我们换了平民百姓的衣衫到了琅山脚下,找了一个茶寮歇息,老板端了茶水上来招呼。
“老板生意不错啊!”我笑道。
“哪里哪里,承蒙客官照顾,混口饭吃……”
“听说这琅山有山匪,都劫掠到周边各县了,可我看你们这儿倒还挺太平的啊……”我端起杯子轻抿了茶,试探地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山匪劫掠劫的都是达官显贵,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家里能有多少钱财……”
“匪徒向来无恶不作,没想到这琅山的山匪还挑人劫啊。”我从腰间取下鼓鼓的钱袋放在桌上,不动声色地笑着回应。
老板眼神落在钱袋上,笑意又深了几分,这才细讲起来。
原来这琅山的山匪,说起来是一伙,但听说分为两派,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