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与我所侍奉过的主子不同,您心怀怜悯,侍奉大人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是死过一次的人,怎还会求什么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只求留在府中了此残生。”
“鸩毒一事与府中人无关。”听到这我才接过话头,不过是太子妃借赏赐之名欲以加害我罢了。又微微叹气道:“你起来吧,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了,用人不疑,是我考虑过甚。”
“大人会作如此猜忌也是常理之中,怪只怪奴婢有意隐瞒了心事。”只见得她面露愧色自责道。
桌上的那碗参粥早已没了余温,我想了想道:“今日之事只你我知道权当未发生过,你生为女子若失了名声,恐有人闲言闲语对你不利。夜已深,你退下早些安寝吧。”
一语说毕,她眼中起了一连串变化,再次噙了泪,哽咽道:“谢大人这般为奴婢着想。”
看着房门再次合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虽心有戚戚,却也没太多时间给我唏嘘感慨了。算了算打更的时辰,宫内的夜宴差不多结束了,那回鹘使节此时应离开宫中回到住邸。我需趁今夜混入他们之中,再作之后的打算。
回鹘使节宅院内
刚过了子时,宅子里的守卫又换了一批。
“喂,换岗了。”原本驻守在东边厢房的守卫被人轻轻拍了拍肩,守卫应声看去,只见一个和自己穿戴相同人站在自己面前。虽夜色下只有屋檐上几盏灯笼的烛光,守卫却看出眼前的人有点面生。
和其他五大三粗的人不同,这分明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容清秀,唇红齿白身材纤瘦哪有半点习武之人的模样。
守卫顿时警惕起来,上下又仔细打量了一通,厉声道:“把你的腰牌拿出来我瞧瞧。”
那少年听了,不气不恼连忙摸出腰牌呈了上去,似乎带着讨好的意思道:“大哥我是今天新来的可能您不认识我,我叫冯贵,这是我的腰牌。小弟不懂规矩,以后有什么事还请您多多关照,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哼,倒是挺会哄人开心的。”守卫听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拿过腰牌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少年口中所说的名字。
“好了,你在这给我好好守着,切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莫让可疑之人混入。”确认了身份将腰牌归还给他,守卫又嘱咐道。
“是是是,请大哥放心。”少年听了忙不迭地应声答道。
守卫打了个哈欠,对另一个和自己一同驻守的人说道:“走了走了,换岗了回去睡觉。”那人听了便也睡眼惺忪随着守卫一同朝着某个方向离去,独留那少年在东边厢房守候。
走了快百米远,其中一个守卫对另外一人道:“诶?我琢磨着怎么不太对劲呢?”
“哪里不对劲?”另一人不明所以。
那守卫皱眉苦苦思索了一番,突然发觉事情的可疑之处在于,往常守卫都是二人轮换一次,刚刚交接岗位时分明只见那少年一人,理应还有一人却不见其踪迹。
“大事不妙,快回去看看!”
二人察觉至此慌忙原路返回到东厢房,快步到了刚才的地方,那少年果然不见了。守卫心中暗自想着,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大过。二人又行至房门前,敲了敲门想确认里面的人是否安然无恙。
谁知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其中一人按捺不住心底的不安直接破门而入。刚点燃一盏烛光,便看到了倒在床榻上的人,睁着失了焦距的双眼早已断了气。正是那回鹘军师,不及拇指大小的血迹不偏不倚印在他胸口。
在那两个守卫震惊之时,躲在房内暗处的一个身影迅速闪过,本该驻守在房外的少年面上裹着层层罩纱,二人来不及辨认此人是谁,便被一击而中双双晕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二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