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能知道什么!
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莫名其妙地被这个男人纠缠,现在还莫名其妙地听见了那个人的名字!
君乐?是谁,她又是谁,为什么是一样的君家,一样的君安,一样的君乐!
身下的人双肩浮动,凤华还听见了抽泣的声音,心上一抖,放开了手,支着身子扳正她的脑袋,却撞进一双含冰似雪的眼里!
君安身子一翻面朝着凤华,刚才滚地时压在身下的火瓶抓在手里豪不犹豫地喷在凤华脸上!
如此近的距离凤华被喷了个正着,整个人低哼着倒在她身上,却给了君安最好的位置,长腿一曲取出小腿处包着的匕首,压在凤华脖颈上。
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撤掉结界。”
凤华双眼,脸上都火辣辣地刺疼,坐起身子的他已经流了一脸的泪水,那匕首在自己的脖子上,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唇上挂了丝嘲讽的笑意。
“夜白!”
君安低喝,片刻后大门被打了开来,光瞬间冲走黑暗,尘土满室飞场,印出二人狼狈的姿态。
夜白一进来就瞧见挂了采的君安,净白的衣袖“嘶啦”一声没了半截,一个闪身到了君安身边,低头温柔地为她擦去下巴上的点点血色。
“姐姐?”
君安没搭他的话,冷眼看着身下随地而坐的凤华,匕首依旧放在老位置,身子蹲下去在凤华身上摸着,果然在胸口的位置摸到了质地温暖的玉佩物件,收回手时却听见凤华在耳边轻语。
斜眼看他,现在的凤华瞧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轻柔的冷意。
“凤华,无论你是什么身份,皇子?王爷?都别再惹我了。”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二人脚踏尘土的声音,翻墙而去的声音,渐渐沉入热闹的大街,汹涌的人群,凤华才倒在一地尘埃上,慢慢睁开通红的双眼,手指冰凉放在的脸颊上,无声地笑了。
他究竟是怎么了?
君安回到小院就将所有人赶了出来,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夜白妖化的小白狐也被扔了出来,坐在门边委委屈屈地耷着小耳朵,又嚎了一声见君安还是没反应,拖着小尾巴走到小院里,一阵白烟,顺毛美男夜白坐在石凳上。
阿落端来宵夜,搁在桌上,望了眼主屋的方向。
“小姐这是怎么了?”
夜白双眼望月,无语凝咽。
“我也不知道啊,去玉林府上时遇见凤华那个病美人,姐姐跟他单独待了一会,我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对峙着,回来姐姐就这样了?”
“凤华?”阿落嗑着瓜子问道。
“城主府上的那个爷?”南子骞喝着小酒问道。
“是啊”
两道好奇的目光打在夜白身上,夜白断断续续把在城主府上二人的互动还有太青山上见到的一幕,到玉林府上的一切统统倒了出来。
听得阿落一阵脸红,这孩子才十四岁,未经红尘,只知世间有那样嗜血的人群,凶恶的妖怪,哪里听过这些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情事来。
南子骞却是笑弯了腰,一锤定音:“只怕是君安喜欢上那小子了!”
“啊?”夜白一脸迷茫:“喜欢?姐姐也喜欢我啊。”
怎么不和他面贴面呢?
“不不不,你的这个喜欢和她的那个喜欢不一样,”南子骞笑他的不懂事:“她的那种喜欢,是和那个人成亲,生孩子,相亲相爱一辈子。你不一样,你是朋友,是弟弟,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不能和君安睡在同一张床上,靠一个枕垫盖一床被褥,知道吗?”
南子骞说得十分明白,夜白心里却像堵了一团乱麻一样,倒不出来咽不下去,卡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话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