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这少年吸引了目光去。
他年龄稍小杨夏二人,以弟弟自居,没有二人的成熟自在,却多了份阳光爽朗,一来便自罚三杯谢罪,那豪爽的模样引多众多小丫环纷纷红了脸。
夏子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原故两颊泛红,少女独有的娇嫩仿佛将开未开的花苞,娇嫩诱人。
那楚瑜才入坐,同夏子元杨弘文寒喧几句,这才开口解释。
“说也奇怪,刚才来的路上碰见一个老人蜷缩在夏府门口,见我一来就整个人扑了上来,说什么自己被骗了,要找夏城主讨公道,可下人死活不让他进来,我瞧他年迈又有疾,便自作自张先将人带了进来,这才来晚了些。”
老人?
夏子元心吐咯噔一下,不是他太敏感,而是早上才有一位老人找过他,讨公道?莫不是那个老人家吧?怎么还寻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夏府,又不是衙役,怎么到这里喊冤来了,瑜弟也别多管闲事,当心被人骗了!”
夏季年皱眉,“子元,为父平日怎么教你的?百姓之事头等重要,既是老人家,又有冤情怎么能置之不理?”
又转头对楚瑜说:“你既然带进夏府,便将人领上来,本城主倒要看看,谁敢在太青城去坑害一位老人家!”
坑老人家的儿子在一旁心虚又忐忑不安,但一想自己当时接见那老人的时候,并非真面目,这才冷静下来。
那楚瑜叫了身旁小厮耳语几句就去领人去了。
君安巡视了一圈桌上的人,都是神色自然,转眸对上杨弘文的双眼,他双眼微微泛了点红,身前的酒已喝了不少。
君安垂下眼帘,对于杨弘文,她抱有一份感恩之心,但不会答应他,这样的男子,心地好也有孝心,却不是她君安要的男人。
她虚虚倚在凤华怀中,做着二人不寻常关系的戏。
嫣红的酒色在白净的酒杯中醉人心魄,一小瓣细碎花瓣沉在酒底,引人浅尝辄止,细细一嗅,
淡淡的桃花香溢满鼻尖,竟是三月开春酿就的春桃香酿,这酒,是君安难得的爱好。
酒可是好东西。
冬日里的烈酒最是让人暖和,这桃花醉酒色艳丽,味道却是不如烈酒一般深重,君安轻饮一口,暗暗摇头苦笑,当初就因为这嗜好才穿到了这个地方,到了这里竟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老爷,公子,人带来了。”
亭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席间的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夏季年为彰显亲民风气,特意叫人在席下加了张桌椅,布上酒菜,亲自引了老人上座。
众人瞧见是个鹤发鸡皮的老人,年近古稀拖着个半瘸的腿艰难地挪动上椅子上,脸上老泪纵横,对着夏季年和楚瑜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囫囵的异物沾上二人的衣袖,直让人心疼。
夏老夫人也是上了年龄的人,似乎被触动了伤心事,亦是用丝绢暗暗抹眼泪,儿子儿媳妇见状忙又去安慰,那夏老夫人才收了泪,便对老人道:
“老人家,你放心,谁骗了你你尽管说出来,老爷一定为的作主,替你讨回公道!”
老人抹抹两行泪,老眼朦胧,千恩万谢后这才将事情原委道出来。
老人姓刘,祖上也风光过,曾在京城做过高官,圣安皇帝去世后,被牵入案子后导致家道中落,因祖上那位的职位与圣安皇帝的生活息息相关,圣安皇帝念其忠心,便拓了一份《玄天诀》拓片送与祖上,祖上心感皇恩,将其视作传家宝永世流传。
几年前,一家人流落到太青城,日子过得清苦倒也想安无事,不想天不随人愿,就在一年前,小孙子患上重病,高昂的就诊费让本就清贫的日子更难过,半个月前,为孙子的病发愁的儿子与自己太吵一架,说刘老头死守个死物不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