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往熟悉的白色下床上一躺,一种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轻轻闭上双眼沉浸在白色的世界中,却被手机响铃生生打断。
直到“顾寒”二字因时间的流逝被黑屏所吞噬,我也没有按下之间的绿色的接听图标。
可是铃声似乎十分固执,一次,两次,三次,我都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屏幕一次次陷入黑暗,我也没有打开静音,就这样让铃声传入我的双耳,刺痛着我的耳膜。
或许在第十一次的时候,我意识到,倘若今天我不接听,明天一定会出现无数的未接电话。
我想轻声问自己,我在逃避什么?有什么值得我逃避的吗?
当第十二个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急,又或许是因为工作上的急事呢?
于是在我的再三纠结下,我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
“我敲了这么久的门怎么不开门?你没出什么事吧?出来开门。”顾寒略有些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我的眼睛忽然就有些酸涩,用力眨了眨眼才说:“我不在家。”
“在哪?”
“自己家。”
一两秒的沉默后,顾寒说:“你家在哪?”
“离警署挺远的,我明天早起就好了。”我故意扭转他的意思。
“二十分钟以后但你们小区大门来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顾寒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不给我任何的反应时间。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分明不想看到他,分明不想老是想起他搂抱颜薰的画面,可是我却不受控制地离开这个舒适的床,走到梳妆台前补了补妆。
“爸妈,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今天不能留了,过两天回来看你们。”我下楼以后,对坐在大厅里的爸爸妈妈说。
艾菲是走上前来,轻轻地抱住我,温柔地笑了笑:“去吧,亲爱的。”
“你别回去了,要等我。”
艾菲点点头,抚了抚我的背。
我走在小区的石头路上,竟无聊地观察起了每一块石头,每一块石头都别具一格,不同的花纹不同的颜色,又有着不同的形状,就如人生一样,从来没有相同的人生。
我走到大门前左右观望了一下,二十分钟还没有到时,顾寒还需要一会才到,于是我又走到大门旁的一颗大树下,抬头仰望它。
它真是枝繁叶茂,将黑夜中精仅有的月光遮得一干二净,完全是我陷入一片黑暗中。
我是真的不喜欢呆在黑暗中,还是离开大树大怀抱比较好。
可身后朝我走来的脚步声令我绷紧了神经。
不会是顾寒。
顾寒的脚步声不会这般小心翼翼,也不会这么急促。
我定了定目光,冷静地挑了挑眉,倘若有旁人在,一定又会有人说我的神情就像要杀人了一般。
我的听力受过专业的训练,可以精细的做出判断,我放慢了脚步没有回头,一双凌厉的耳朵听身后的风吹草动。
脚步声越来越小,却却来越近。
当脚步在我身后一点五米响起时,我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向他挥了一脚回旋踢,却只踢中他的鼻尖,可见他的反应速度也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在大树的荫蔽下,我看到此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个子很高看起来很结实,他飞速拿出一根注射器向我扎来,我敏捷地躲过一下又一下,可他却没有放弃的念头。
我不知道那注射器里面装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是否会致命,为什么要给我注入,可是他的速度完全没有给我呼吸的机会,更别说问问题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向外掰,却始终没有这个男人的力气大,眼看针头就要扎入我的颈动脉时,我右脚飞速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