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心智冷漠的一个小女孩,为了离开叶之衾谋划了一场自杀,狠心的对他说:“叶之衾,是我不要你的。我不想要你了。”
谁能想到,叶之衾会为了女人掉眼泪啊。
他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以为在我走前能把她安排好,可是她不干,说什么都不干了。我早知道她有那个病,是我害的,我对不起她,没有照顾好她。”
张岩很生气,这太荒唐了!他几乎为了那个小姑娘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一切,能给的都给了。
她不干,那是她自己的事!是她不知好歹不识相!
张岩想骂醒他,说:“叶之衾!你傻了吗!你为她做的够多了!你应该告诉她这些,所有的事!你经历了什么样的鬼门关!告诉她你不是万能的!让她一起承担,这是应该的,没有人可以活的这样理所当然!”
“不行,我不要她承担。我不要她再承担任何事!我们有过一个孩子,是我狠心不要的,怕麻烦。她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以为她不会听话,那一次我说什么她都乖乖的做了,连哭都没有,还说不疼。是我对不起她”
叶之衾知道,就在那一天,他失去的,是两个人。这辈子都将受到谴责。
他泪流满面,不能自己。张岩终于明白了他所有痛点和无限包容的来源。
那个小女孩把他的一生都拿走了,谁都别想了,永远别去妄想。
他说:“张岩,我必须得振作起来,我这辈子是完了。可我不能看着她完。我要给她最好的。”
张岩看着他,就跟当初小女孩在医院里怎么都醒不过来,他在寺庙里求佛一摸一样的虔诚。
他说:“你相信神明吗?我以前从来都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只要求,她就会回来,对吗?”
小女孩醒了,人是回来了,魂没了。
他用了什么跟神明做交易,没有人知道。
叶之衾笑着说:“哪儿有什么值不值得,都是应该的。”
张岩一直好奇那件事,问:“那时候你在庙里求佛,是用什么条件换的?能告诉我吗?我挺好奇的。”
“我是个商人,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换?”叶之衾一脸坦然。
我是个商人,我就是自己最大的本钱,你想要我?你要的起吗?
张岩永远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这是她不自量力求婚得到的回答。她低头笑了笑,总是想跟他要什么答案啊,真是可笑。
他说:“张岩,你可能不懂,我欠她的,是两条命。”
两条鲜活的生命,败在了我手里。一生一世,还不起。
叶之衾想过,跟她的这段关系,无需去想值得,还是不值得。就好像没有哪个父母会去想自己养孩子,值得吗?
无价之宝,谈什么值得。
张岩看了看手表,说:“出去很久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可能走丢了,我去找找。”叶之衾低着头笑了笑。
张岩拉忍不住拉住他:“她不小了,该长大了,很多事不要纵容过分了。”
“她在我这,做什么都可以。”
张岩看着叶之衾的背影,有些羡慕,转而又想:让我用两条命去换一个人,我是做不到。
大家都想着能从叶之衾身上得到什么,物质也好,爱情也罢,总要得到些什么才能满足是不是。这是人最起码的欲望,并不可耻。这难道不是一种本能的需求吗!
只有那个小姑娘没有,她似乎没有什么想要的,是真的没有。连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可她不经意的得到了一切而不自知。
六安没有走丢,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里面真是太闷,太没有意思了。谁要听那些傻瓜演讲,跟政府做报告一样,闷死了。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