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别的。”
“我要一瓶矿泉水。”
服务员拿来水,六安摸着瓶盖,看了看,用力扭开,喝了一口,把碗里的菜都夹到了另一个小碟子里,丝毫没有考虑傅崇光的面子。
“你不待见我。” 傅崇光的声音在她耳拌划过,有一些低缓,听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因为你觉得我花心,滥情,情人多,抢别人的老婆,还是自己朋友的老婆。”
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当全猜中了。
她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菜,过了一会儿,才说:“叶之衾说,那是你的生活方式,别人无权干涉。”
傅崇光吃了一口菜,细嚼慢咽的,很轻微的咀嚼声,有良好的教养。
然后,他问她:“那是他说的,你呢?你怎么说?”
“如果是真的,你和楼月都不是东西。”
傅崇光低声笑了几下,带着他温柔的气息,与六安靠近了一些。
“我要说我原本和楼月是青梅竹马,是他横刀夺爱,你信吗?”
六安诧异的望着他,一出又一出的罗生门,没有人是真的,也没有人就一定是假的。谁知道呢!
“不关我的事。”
“我认为你有必要听听这个故事。楼月以为我在美国订婚了才嫁给他。后来知道没有,已经晚了。你猜这个谎是谁撒的?”傅崇光往后一靠,手臂身长,搭在了六安的椅子背上,另一只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既然选了,就别后悔。害人害已,就是活该。”
“对。都是活该。都说我是混账东西,我也做不了好人。”傅崇光从侧面看六安,毛茸茸的,像还没长开的花骨朵。
“她为你离婚还去美国找你,你为什么不要她?”六安佩服楼月的勇气,反正这事,她是打死都不敢的。
“那句话怎么说?对了,往事只能回味。”傅崇光将杯子里的大半杯酒一饮而尽,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不咸不淡的说:“他们整这一出,我爷爷差点杀了我,闹的我这辈子都像欠了他的。不过这笔债,我爷爷替我还了。”
六安有点听不明白,“关你爷爷什么事?”
“今天你一直看的那张照片,就是我爷爷。”
那个头衔长达几百字的教育家?六安转头,看向傅崇光:“可是他姓蔡。”
“我跟我母亲姓。”傅崇光慢慢靠近,几乎是贴着六安的耳朵,“你真的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凭他的家底,能在教育行业做到今天这样?是谁给他的资源?国内国外,谁给他撑的腰?你啊,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六安往后躲了躲,“你们就是对不起他。这一点不能否认。”
“是,我对不起他,楼家对不起他,所有人都欠了他的,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要论起来,谁都玩不过他。”
什么意思?叶之衾的离婚不是偶然,不是感情不合,是一场蓄谋已久吗?六安不喜欢傅崇光为了开脱自己说这种阴谋论。
“你别胡说,叶之衾再会算计,也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和名声当筹码,一辈子被人当笑料。你真可笑。”
“我是可笑,才会跟他打赌,着了他的道。”傅崇光这一句话,声音很小,像是自己跟自己说的。
“你们的事,不必跟我说。我跟你们,都不是一类人。我是甲乙丙,你不必好奇。吃完这顿饭,大家一拍两散。我欠你的人情,我暂时还不起。”六安坦白承认,她就是还不起,这个人情也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欠的。她开始低下头认真的吃东西。
“这顿饭就算还了。我就是好奇,他心心念念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崇光说着,一把拽住六安的手腕,带着些酒起,散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