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钟恪说出这三个字之后,自己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骨处。钟毓向来和太子交好,要是现在她同自己走的近,指不定太子会觉得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然而钟毓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那三皇兄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钟恪:“无事。”他回京不久,父皇还没有正式给他任职,所以手头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马场那边?”眼下还没有到用午膳的时间,反正回宫也是闲着,还不如去马场那边骑马。
钟恪看了一眼她晶亮的眼眸,淡淡道:“不必着急,我不会反悔。”
她哪里是担心他反悔了,学习要趁早啊!拖来拖去的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不过钟恪显然是不明白她的作风的,他看了一眼钟毓,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进宫找你。”
“进宫?皇兄要出宫?是外面有什么事情吗?”她是不知道皇子过了十六岁就要在宫外另立府邸,因为太子住在东宫,钟毓就下意识的以往皇子公主们都是住在宫内的。
“我自然是回府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晚上还要在宫内留宿吗?”钟恪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的脑子还真的不是很好使,这样的问题居然还问的出口。
“”钟毓总算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也不敢阻拦钟恪,生怕对方生气。
目送走三皇兄,钟毓自己也带着陈矩回到了寝殿,屁股一沾到榻上的软枕,钟毓就舒服地吐出了一口气,凡人可真是会享受啊。在这里生活了短短两个月,她都已经快记不清自己苦修时的凄惨往事了。
陈矩走近里间,去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钟毓在那高台上又是滚又是蹭的,沾上了不少脏东西。把衣物放置在榻上,陈矩开口:“殿下,奴才伺候您更衣?”
“不必,你出去,我自己来就是。”听到钟毓的吩咐,他虽有些失落,但是还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解开手腕上缠着的绑带,钟毓这才看清手腕处的伤。那时她其实就已经感觉出来手腕处有些刺痛,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上面一圈不仅已经淤青,还透出了许多细密的红点。虽然看着的确是有些吓人,但是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被碰到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些疼。
陈矩站在殿外等候,这时有一个小太监走近,朝他手中塞进了一团纸。陈矩知道这偌大的钟欣宫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人是太子的人,但是看着那每次传信都是生疏的面孔,还是让他心中有一点点的不满。太子真的是把这钟欣宫当成是他的东宫了吗。
六殿下亲近自己是好事,但是她对这钟欣宫也是不管不顾的,估计殿下连着宫里有多少太监宫女都不清楚吧。
展开手中的纸团,上面只有几个字“今夜子时,老地方见。”陈矩扯了个笑,有些烦躁的将纸团塞进了自己的腰间的腰带里。
殿内传来动静,陈矩调整好情绪敲了敲门,“殿下,您好了吗?”
“好了。”里头传来钟毓的声音,陈矩闻言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先把殿下脱下来的脏衣物放置到净房的篮子里,陈矩又沾湿了挂架上的绸巾,想着给钟毓擦擦脸。
钟毓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绸巾,心中感慨陈矩实在是太过体贴。
因为换了广袖的衣物,钟毓抬手往脸上擦的时候,那袖子就往下滑,虽然还有里衣遮挡,但是那伤痕还是被陈矩给看到了。
陈矩心头一跳,想都没有多想就握住了她的手肘,“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比试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又没什么事。”钟毓收回手,语气那叫一个漫不经心。
“这叫没什么事的话,那什么才算有事?”陈矩一字一顿道:“难道要像上次那样,满头是血的回来才算是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