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知道对方是在担心她,但是这样的淤青甚至连伤口都算不上。本想再宽慰宽慰对方的,但是陈矩一言不发的就起身离开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陈矩发脾气,钟毓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陈矩没有走远,他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出门去请太医,自己则站在门口吹风。他也不想发脾气的,他也想多哄着她多捧着她,只是看着钟毓那样不爱惜身体的模样,他心头又感觉有团火在烧。
在门口冷静了一会儿,陈矩吐出口气,自己不过是个服侍人的奴才,哪里又有资格同六皇子置气。殿下现在应当很生气吧,自己一个做奴才的,居然还敢给主子甩脸色看。果然这段时间殿下对他太过宽厚了,弄的他也越来越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
听到是六皇子受了伤,太医院的人也不敢耽搁,提着药箱就跟着人赶过来了。陈矩收敛住自己所有的情绪,迎了上去。
钟毓还坐在榻上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让陈矩消气,这边陈矩就带着太医进来了。钟毓看见他进门,刚想开口眼神就瞥到一旁站着的太医。陈矩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麻烦太医看看了。”
有外人在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哄人的话来,只好伸出手让太医查看了一番。
“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要是殿下想让这淤青散的快一些,臣就替您开些化瘀的药膏。”
钟毓想说不用了,但是看着边上低眉顺眼候着的陈矩,还是应下了。陈矩送人出去,钟毓就抓着枕子上的丝络把玩了起来,她本以为陈矩送完太医就会重新进来的,可谁知道这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人。
抛下手中的玩意儿,钟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回来的陈矩。陈矩手中还拿着一个白玉盒子,见她站在门口疑惑问:“殿下是要出去吗?”
“我c我就是,你c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钟毓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子,怎么好好的结巴了!
陈矩一愣,随即像是懂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奴才是去替殿下拿药膏。”
原来是拿药。钟毓垂眸,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
重新到榻前坐下,陈矩让她露出手腕,细心地开始替她上药,钟毓看着对方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内心挣扎片刻还是没有抽开,等到两只手都涂上了那清凉的药膏,陈矩这才收回手。
放置好药膏,陈矩转身看向钟毓,“殿下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怕陈矩不信,她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
陈矩抿唇,“奴才不放心,还是让奴才帮您检查一下吧。”说着他就想来掀钟毓的衣摆。
钟毓被吓了一跳,慌忙避开,“阿矩,我真的没事儿。”
听到这个称呼,陈矩明显露出了一丝愉悦的表情,“可是殿下在校场上答应过阿矩的,说是会寝宫要让奴才帮您检查的。”
好c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难道殿下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还是说殿下受伤了不敢让我看?”
陈矩步步紧逼,钟毓还是败下阵来,“那c那就检查一下吧。”
“那殿下可要乖乖听话,千万别乱动了。”
陈矩的双手很灵活,她的腰带轻而易举的就被他解了下来,钟毓感到腰间一松,有些慌乱地问:“好好的干嘛脱我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检查?”陈矩低低地笑了声,“殿下该不会以为奴才隔着衣物就能看到您里面是否受伤了吧?”
话虽如此,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随意乱摸啊!
陈矩的手很烫,甚至钟毓都能感受到对方手心中的薄汗,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接触,还是伸手把他的手给握住了,“阿矩,你c你看看就是了,别摸了。”
“原来殿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