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老刘愣住了脚步，朝空气中嗅了嗅。

    单计稍稍抬头，天边泛霞光了，猩色的红了大片，他朝身后两人招了招手：“走吧，到点了。”

    三个人上了车，沉默的不成样子，车平稳的穿过市区，许久，老刘已经揉红了鼻子“够怪了。”

    “开快点。”沙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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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计关上车门，沙子和老刘已经向山区跑去了。他没跟上去，自顾自的靠在车边，看着手机上晃眼的未接来电。那是李初见打来的。

    这么多年，他没换号码，也没舍得删掉她。到这时候他却突然觉得眼睛酸得难受，手指移开回拨键，跟着走上了山区。

    “算了吧。”他小声告诉自己。

    他找到沙子和老刘的时候，他们正一起围着眼睛发红的霍世。单计走上前，扒拉开他们，愣了神。

    霍世的眼睛实在是红，像要烧起来。她一动不动的靠在一边的树干上，瞪着眼，嘴巴一张一合的。别人喊她，她也不应。

    “襄阳玉，和瑶手上的那是襄阳玉。而且”周弃咬着牙，硬拽起霍世脖子上的石头吊坠。

    那石头裂了一条缝，缝里透着流光，外面包裹着白色的雾体。周弃一拽，它就飘起来了，停在空中，霍世的眼睛随着石头转来转去。

    “这，这什么东西？”沙子奇了，伸手想碰。

    “是子母石。”老刘一把拍掉他的手，抬头看周弃“你早知道？”

    周弃低着头，没说话。

    “不管怎么样，先给小世拿下来啊，她都快炸了。”沙子皱着眉毛。

    “刚才摘过了，没用，好像她更难受了，就又给戴回去了。”周弃说“可能是戴太久，同化了。”

    单计没和他们围在一起，他蹲下来，捡起一片落叶：“襄阳玉和子母石同时出世。”

    “乱套了。”老刘说。

    山间有风，叶子吱喳在响，霍世一把挣脱开周弃的手，周弃吃痛。她以极快的速度跑开了，几乎是闪着不见了身影，剩下的人反应过来去追，却没了她的踪迹。

    单计站起身：“她一定去找和瑶了。”

    “靠。那丫头，就这么？跑了？？”沙子抬头绕着林间打圈，远方的天边蔓延着浓浓的烟雾气。

    “你追不上子母石的。”老刘也抬头，看那片天，“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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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间的火很大了，和瑶隐约能听见人们的躁动。她跪在地上，打开她的宝贝木盒，里头躺着一副干掉的蝙蝠尸体，两翼蜷缩着。

    她看着自己，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完整的了，所幸她还喘得过气。从怀里掏出小刀和玉镯，她小心翼翼的把玉镯放在和情的身边，颤抖着把到架在手腕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越过她眼前，抓起了玉镯。和瑶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女孩，愣神没几秒，她气恼地一拍手，使起相结子的浊气扑向女孩。

    霍世把玉镯紧紧护在怀里，黑色的雾体直直穿过了她，毫发无损。和瑶见状，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要抢。她抓住霍世的头发，拼命想要掰开霍世的护着玉镯的手，霍世没有反应，手臂仍紧紧的锁着。

    和瑶已经没有力气了，好一会儿，霍世的眼睛没那么红了。周弃已经冲在前头赶了过来，霍世猛的一个扫堂腿绊开了和瑶，和瑶倒在地上，霍世后退好几步，靠到一只没被烧起来的树干，滑坐到地上。周弃忙去扶她。

    和瑶挣扎着起身，爬向那副孤零零的蝙蝠尸体，她神情恍然。“你被逮捕了。”她抬头对上单计黑洞洞的枪口。

    她不说话，任由沙子把她的手扣在身后。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死去的蝙蝠。老刘抱起它，和瑶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