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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枪”,均有不收获,“藏花劲”自丹田而出,愈发轻灵多变,“阴符劲”从肩胯而发,愈发霸道强猛。

    他自知内功上的造诣,与花如何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比起初练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当晚剑法练毕,把带的点心都吃了,又打了两趟“阴符枪”,浑身瘫软如泥,侧卧在地上,阖目犯困。

    忽然一股肉香扑鼻而来,登时睡意全无,肚子咕咕直叫。他心想:“真要命,怎么又饿得慌了?”顺着香气走到墙边,发觉肉香隔墙,奋起全身余力,一跃扒上墙头,探脑窥去。

    只见庄院外的草坡顶上,有一人正蹲着,面前生着堆旺火,搁有一个砂锅,旁边还有大瓶罐。那人嘴里哼哼有声,似乎手拿长筷,不时在锅里拈翻几下。

    许清浊闻着浓香,饥饿更甚,暗想:“好香啊,这人在煮什么呢?我要不要向他讨些来吃……”馋虫驱使之下,他一翻过墙,朝草坡上爬去,忽见那人脑后垂着一根长辫,心里一惊:“是个女真鞑子?”

    他从长在辽东,马市上女真族不少,早见惯了女真汉子剃去前发、后脑结辫的模样。正欲俯身探看,却听那人哼道:“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

    许清浊听得有趣,后面的声音渐,没能听着,忍不住道:“火候足就怎么了?”那人回头道:“火候足时他自美!”这话一出,两人均是啊哟大叫,许清浊暗想:“糟糕,女真鞑子残忍好斗,别要杀了我!”

    可抬眼再望,许清浊一怔,失声笑了起来,那人也哈哈一笑,轻出了口气。许清浊心道:“不是个女真,却是个女人。”对方竟是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多岁,披着件极不相称的灰袍,一头青丝结成长辫,垂及腰际。

    那女子笑道:“你是谁?”许清浊道:“我是后面庄子里的。”那女子眼珠儿一转,道:“哦,你来干嘛?”许清浊脸上一红,道:“我闻着香翻墙来的。”

    那女子嘻嘻直笑,招手道:“原来是只馋鬼,过来!”许清浊莫名觉得亲切,手足并用,爬到坡顶。那女子推开瓶罐,给他腾出空位,许清浊一屁股坐下,往砂锅里看去,只见几块猪肉切得方方的,在汤水里冒着热气。

    那女子瞧他馋涎欲滴,笑道:“还够没好呢。”抓了些葱蒜佐料,撒入锅内,合上盖子。又伸脚踢了踢锅底的软土,将大火灭了七八成,转为了一簇火。

    许清浊借着火光往她面上瞧,只见她脸颊偏圆,目秀眉挺,相貌虽不及花如何、兰韵和菊清,也自有几分姿色,嘴边始终凝有笑意,似乎天然一副带笑颜,登时又觉得她更加亲近了一些。

    那女子摇头晃脑道:“要煮这东坡肉,先得以猛火攻之,大滚将开,放了佐料后,就得换火慢炖了,只消火候……”许清浊点头道:“火候足时他自美。”

    那女子取笑道:“现学现卖,学得不错。”许清浊奇道:“姊姊,你怎么夜晚在这坡上煮肉?”那女子笑道:“中秋佳节,自要吃些美食才行。再说,你闻不出么?”许清浊恍然道:“哦,你从庄里偷了肉出来煮的!”

    那女子笑道:“胡说八道!肉是我自己带的,所谓‘黄州好猪肉’,猪肉当然要取之黄州。黄州虽离咱们汉阳不远,可要做这正宗东坡肉,半点也不能含糊!”

    许清浊道:“咱们汉阳?姊姊也是本地人吗?”那女子脸上微红,摆手道:“别打岔,我告诉你,我确实从庄子里偷了一样物事出来,你猜猜是啥?”

    许清浊猜道:“砂锅?瓦罐?佐料?”那女子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许清浊扶额思索,忽嗅到阵阵浓香里,不单是猪肉的香气,醒悟道:“是酒?你从庄子里偷了酒出来?”

    那女子笑道:“这才对啦,这煮肉的诀窍就是少着水,咱们索性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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