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霸占民女,他却美言成送人一场富贵,言语也忒的无耻。”他曾流落江湖,见惯了下人阿谀之态,只不料这张差身为一流高手,竟也如此无骨,替权贵者文过饰非。
皱眉不快之间,张差续道:“张某起初还当她是个寻常少女,见她不肯听话,骑驴欲走,只得使出武功,一爪将她的花驴击毙。哎,没想到因此惹恼了她,真是自作自受。”
舒云天心下奇怪:“若她武功真的高强,怎会让你打死坐骑?”张差道:“她瞧张某打死了驴子,挥棒就朝我打来,想是她菩萨心肠,知我武功有限,使的招式甚是平常。她如此手下留情,我本该知难而退,可当时一来我还不知她身负绝艺,二来王爷之命不可违,仍不知天高地厚,还要抓她。”
他说到这儿,没了言语,那李镖头问:“后来呢?莫非这位女子破了您张大人的‘三十二式鹰爪手’?”过了良久,才听张差缓缓说道:“她是绝世高手,岂能容张某这点把式污了眼睛?都怪我不耐之下,伸手抓住她的竹棒,运使内劲袭去。想是此举无礼,她终于忍无可忍,透过竹棒,以浑厚内力反击过来。”
叮当一声,似是酒杯摔碎,接着听张差说道:“那股力道岂止我十倍?我被那股力道震飞了出去,再醒来已是第三日早晨了。”何镖头失声道:“世上竟有这等内功!”三人又陷入沉默,只余远处趟子手们喝酒谈天的喧闹。
舒云天也不禁动容,暗想:“这姓张的谈及当日交手,竟然吓得连杯子都拿不住,可见那少女的武功的确十分高明。不知与如妹相比,谁高谁下?”他瞧那少女模样,只有十五六岁,仅比许清浊稍大。
但听张差描述,其武功神妙之处,似乎不输花如何,只当是武林中又出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天才。又想:“如妹若施展剑术,张差自然不是对手,但那少女以内功震击,即令他重伤昏迷三日。这点不仅如妹办不到,换成我也一样。”
舒云天一想到内功,稍稍意动,似乎有了些头绪,忽听那李镖头高声说道:“张大人,您不欲碰触这位王妃的身子,而以鹰爪送劲于兵刃,非但不是无礼,反而是大为有礼,您又何必自责呢?”
舒云天一愣,正不知所谓,只听张差低声道:“多谢李兄。”语气甚是诚挚。他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他这话是说给那少女听的,他知道那少女武功很高,未免张差今后遭到报复,特意拣好话为张差遮掩。”
又想:“可那张差不碰对方,多是不愿被他主人误会。强抢民女的事都干得出来,算什么有礼了?这镖师也是个无耻之徒。”他却不懂李镖头替张差圆话是次,借此巴结张差是主,不然“无耻”之后还得加个“至极”了。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