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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科举入仕,为唯一正途。

    值此战火劫难,国中凋蔽,百姓流离失所,所谓赏银实在少得可怜,叶家父子全拿去扶助孤寡了。所幸乡亭的大户人家也有不少捐助,包括徐七乌家也是几乎全倾家财,不遗余力的抚赠遗孤、帮助战后重建,颇有大义风范,暂且不表……

    乡亲们都在传说叶老七,哦现在应该叫叶忠陌长史大人了,要去商山府大城开府建衙。好在叶长风的从九品南河县团练副使,信州那边也发过话来,须待年岁实满18岁后实封,可暂不赴任。反正还有正使在,区区副使实编一员,可目前就已封三位,超编两员,故尔只是遥领的候补,稍有月银十两的俸禄坐享。

    而鉴于县乡财政拮据,还不一定能及时足额发放,但叶长风的苦闷却并不在此:他要变得更强,要一刀倾城,守护这方水土,再不被战火所侵……

    要分别了,乙明木嘴突然笨了,苦笑一番,拍拍肩膀就走了。何三石一干人,猥琐发育地调侃一番,也作鸟兽散。

    倒是徐七乌送来了那副北斗七星阵图,兼一把附庸风雅的纸扇,居然是藏着暗器,打开时还差点中招。好在淬毒的飞针另外单独存放,并没有组装进机关,只被代替插冷子的牙签,很是吓了一跳。

    辛晓苓的父亲在狄虏入侵期间,被哨卡堵了回来后,督导乡里烽燧守望有功,意外地接过了亭长重担,很是膨胀了一包。走路时明显气粗了许多,显然是淡忘了前亭长被整蛊的狼狈,可依然家徒四壁,所以辛晓苓只做了一只腰间佩戴的香囊,聊作念想。

    而赵寒芝只是陪叶长风,在草垛上坐了一小会,留下一小包生肌补血膏:“有伤在身,多安养”……

    重色轻友之下,乙明木、何三石被直接忽略掉了,除了辛晓苓赤果果的表示过暧昧,徐七乌历来鬼灵精怪,一身暗器兼霹雳子在怀,不来谋杀亲夫都是不错的,而要有郎中、救命之恩的赵寒芝,话也一直不多。

    本该孕妇吃的补血膏,来者不忌、当场消化,北斗七星阵图没有使用说明书,还捎带了谋杀亲夫的险恶用心,看来以后除了对辛晓苓,会偶尔闻香忆人,其余的就不用多想了……

    女医救命难报,富婆赠刀恩深,香囊暗香袭来,君子不争炎凉,之交淡若水……

    一家三口骑驴打马,打县道上经过时,倒还真有县上宿老,带着一众百姓,打了万民伞,略备薄酒,十里长亭相送。更有远近闻声而来的几千乡兵游勇,锣鼓喧天阵阵,这倒是发自发内心的。因为狄虏侵扰县上时,城上也就观战不出,若没有叶忠陌挑头,带着乡兵出来救场,打生打死十数战,还不知道要祸害这方水土多久。一县百姓,是真心仰慕这家三口……

    鞭炮声中,人已走远,但听得簸箕村老族长突然哀怨:“老天爷啊!我那金圣叹注记的枣木版银瓶梅哪去了”。

    然后叶长风猛烈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后又猛烈的打了很多个喷嚏,似乎诅咒他的人,并不止一个……

    后来猎国有位屡试不第的秀才,名叫冯梦龙,居乡期间写下一篇戏文《鼎食记》,一直在茶馆、戏园、青楼,广为传唱不衰,讲的就是北狄围困京师的故事……

    入冬后的京师存粮不继,加之涌入难民太多,纵使寺院僧尼、大户人家多行义善,不时放粥,很多饥民还是没能撑过那些严冬下的寒夜。最终连城上坚守的将士,也难得裹腹,不打仗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宫中的娘娘们也开始节衣缩食,很多宫女太监甚至也饿晕过去,最后宗庙的十几位太妃娘娘,商议一番后,认为自己于守城无用,再活于世间,徒耗粮食而已。

    于是就命人抬来一口大鼎,说是要捐献一些军粮,但燃薪煮沸后,趁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太妃娘娘却从城楼宫门上,先后跳了下去。从她们留下的遗书,人们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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