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它能让我在打字的时候感到一种安稳亦或是一种内在的平衡。
女人问我这一年过得怎么样的时候,我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你这一年都活在梦里吗?那是元旦过后的一天,斜风细雨,天气阴冷,不上班,我早上乘公交车去了书店,书店门口,一个长头发的街头艺人在唱一首《流浪歌手的情人》,声音很像老狼,我掏出钱包发现只有几张二十的钱,只好给了他一颗烟,他对我说了谢谢。下午三点钟从书店出来,脑子里一直在想马尔克斯为什么要用《我活着就是为了讲述》这本书来解释我的疑惑,原来他讲的故事都是被神化了的现实。走着回到住处,自己用经理送的电磁炉涮了火锅,喝了二两二锅头,酣畅之余想起了女人,犹豫再三拿起了电话按下了女人的电话号码,女人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我一时失语,女人也没有说话,我们就那样僵持了半分钟,女人说,你要不要说话,不说我就挂了。我说,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女人说,听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说,一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女人说,哦。那还要说吗?我说,容我想一想,组织一下语言。女人说,好吧,我等你。沉默了半晌,我说,没有了。女人说,哦,那我挂了。我说,不易见的人会经常想起,我想见见你。女人犹豫了片刻,说,只见面。我说,保证!
第二天,女人打车到了我们约好的一家川菜馆,她说要喝点酒。女人问我2015年10月1日她举行结婚仪式的那一刻我在做什么,我想到国庆节公司组织大家去青岛海边游玩,一天都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自由落体运动,除了空白的思想,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那个夜晚我躺在酒店的客房里长吁短叹,自怨自艾,之后一段时间我带着愈久弥新的自卑感及孤独感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好像一个身处荒漠的流浪者,自己把整个世界孤立了,我感觉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陷入了美好不再的荒凉之中,不相信自己能撑过来。我告诉女人自己正在青岛的海滩上抱怨那个穿走了我的鞋托的人。我问女人是在教堂结的婚吗,女人说是。我看着女人的眼睛想到了阿赫玛托娃的那句诗,我眼前是闪着金光的诵经台我旁边是灰眼睛的未婚夫。女人说,张逢源你知道吗?我曾觉得我们的爱是凤毛麟角,在网络的世界里差一毫秒就会彼此错过,万水千山,我们就这样在分毫不差的时间相遇了,而且两人还有许多话可说。如果2007年9月16号那天我不难过,你不好奇,我们便都不会打开那样一个网站,我们就永远谁也不知道谁。我从来没有想到知己和恋人是可以合体的,灵与肉真的可以完美结合,我以为我们可以因此谈一场旷世之恋,可我们却还是走向了平常的人生路,我不知道是我们都太现实了,还是时光作践了我们。终于,我们的浪漫和唯美的爱情在你的怯弱我的现实面前败下阵来,我想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一个老公,可以随时联系,事无巨细,相互打理,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就好像,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呆在一艘没有桨的小船上,明明海岸那么近,却靠不了案,就那么荡来荡去,荡来荡去,荡来荡去。我说,教育的是。女人问,你的天才梦醒了没?我说,还没有吧,还要做一段时间呢,清醒在我看来是另一种梦,梦到自己没有做梦。女人说,自卑到骨髓里的家伙,愚蠢,自负,大傻逼!我说,请把自卑去掉。女人说,有时我觉得你就像一块冰,一碰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只因你心透明。我说,我有那么脆弱吗?女人说,你愚昧,愚不可及,你以为世人如你一般透明,你的真诚与信赖成了痛苦的始发点,也为这世界添了一点笑料。我说,我不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是那么多的快乐无从分享,也许孤独真的是生活的常态,热闹只是罕有的变奏。女人说,你已经努力了多少年了都没有成功,这说明什么,你就不是那一块料,你要是金子早就发光了,其实只是一块石头,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