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存在抛入其本质而确凿的近处的乐趣。我就是这样借助于许多的作者的思考和描述打发掉了那些我自己不能发现其意义的时光。
有时刚刚合上书本,尚未从读书所具有的强烈的代入感中摆脱出来的我,通常会把书中人物所处的时空混淆,有时我会看见天生跛足的菲利浦穿着一身睡衣正跪在高速公路的边上旁若无人的向上帝祈祷,祈求上帝能像挪山入海一样使他的跛足恢复正常,有时我会看见长的奇丑无比的愚人之王卡西莫多像蜘蛛侠一样背着一口十五世纪的大钟在恒隆广场的耀眼的玻璃幕墙上窜来窜去寻找着他的爱斯梅拉达,有时我会既吃惊又恐惧的发现坐在马路对面路牙子上的美少年变成了一只大甲虫,而那个怪物也正在质疑自己的突变,但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比海市蜃楼还要迷幻的场景顿时烟消云散,我就会看清楚那个跪在高速公路边上的人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里程碑,我就会发现恒隆广场上的敲钟人其实是一个在例行擦玻璃的清洁工,我也会注意到变成大甲虫的美少年不过是一个正在吐着烟圈儿的花甲老人。
又一次我做了一个梦,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漠,好像自己有生之年不能够走出,我向四处张望以便寻找一个建筑物来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就在我看天看地感到徒劳的时候,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儿就是我的特洛伊。正是在这里,并非是怯弱而是晦气葬送我的一世功名,正是在这里,幸运之神跟我兜起圈子,正是在这里我的业绩失去昔日的光辉,最后在这里我的命途断绝而永无再续之时。听完这一长句让人不无悲伤的话,我知道是曼查的堂吉诃德骑着他的小驴子在附近,我意识到如果我不行动快点就不会和他有一面之缘了,我快速的向着声源地奔跑,就像猎狗扑向食物,尽管口干舌燥我还是向前奔跑,为了倾听骑士对托博索的杜尔西内娅的忠贞不渝的柏拉图式的爱情,为了倾听枕于幻想的骑士与讲求实际的桑丘伴同着那只小驴子惩恶扬善的轶闻奇事,我奔跑着不知疲倦,终于我看到了荒漠之上如同恶魔一般旋转着的几十座大小不一的风车,我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骑士正骑着毛驴返乡,旁边跟着他那大岛总督的侍从桑丘,我开始呼喊他,大声的呼喊,骑士带着他的队伍走到山头时听到了我呼喊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见了我并冲着我微笑,站在山脚的我不无祈求的望着骑士,我说,骑士先生,我希望您能把您的骑士生涯的一点一滴全都告诉我,我将尽我所能的把您的故事复述给世人,如果您不反对,我将夸大您的功绩,还有您。我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桑丘·藩萨,希望他能劝住他的主人。我继续说道,骑士先生,我尊重您,仰慕您,尽管您的举动和想法显得可笑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您的佩服,请答应我的要求吧!我有了想要哭泣的冲动。骑士骑着毛驴矗立山头,身后是晚霞夺目的天空,他微微一笑对我说,年轻人,我在荒唐的梦中睡了许久,如今我已经醒来,已经有了睡醒后的现实感,而你却好像是刚刚睡着,刚刚开始你的梦境,那虽然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尽早醒来,不要迷失自己。骑士一停顿,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并指向了我,用严厉且不容质疑的口气喊道,年轻人,我以巴尔多维诺斯老爷,曼图亚侯爵老爷,安特凯拉要塞司令,罗德里格·德·纳尔瓦埃斯的名义,我以曼查的堂·吉诃德的名义命令你速速醒来!说着我看到骑士先生把手中的长矛像利剑一样刺向了我,出于求生的意志我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彻底的吓醒了。醒来后的我看着眼前真实的黑暗,摸索着拿起了手机,我必需弄清楚当下的时间,才不至于在黑暗而不知时间的情况下郁郁的等待天明。看过时间后,我在床上做了几个自认为有帮助的睡姿,却仍然没有唤起睡意,便懒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电脑,像往常一样倒一杯绿茶放在一边,五次有三次我不会去动这杯茶,但是这杯茶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