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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而同的调头各自回家,倒是小三泼找到了话题,打破了那种令他焦灼的安静。就像之后的那些令人感到安恬的夜晚,通常是小三泼先开口,尔后他再接话,自己还没讲完呢,小三泼已经又讲起另一件事情了,她好像对他有说不完的话,她好像想把所有她知道见过经历过的事情统统讲给他听,而他只要听她讲话的声音就会感觉很舒坦,完全不用去在乎她讲的是什么,然而不去听又是不行的,其间就有一次小三泼突然停住了脚步,问他自己讲的是否在理,他竟没注意到她讲的是什么事情,出于掩饰他只好应和着说,在理,在理。在清冷的月色下他似乎能够看到她看向他的双眸正泛着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和她就那样静立了片刻,小三泼并没有细究他倒底有没有在听,而是又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他事后不禁惊讶自己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在面对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时竟变得唯唯诺诺,倒像是自己小她十多岁。

    在那个曼妙而温馨的夜晚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着,竟然聊了有三个小时,走着走着两个人的手就不自觉的牵到一起了。在此之前他从未如此牵过一个姑娘的手,也从未如此细腻的接触女性的肌肤,他感觉小三泼的那只小手格外的温热柔软,以至让他在料峭春寒之中感到一种贴心的温暖,让他愉悦令他激动,不觉竟把她那伸向他的那只纤细的手给握疼了。吴老二在心里十分感激小三泼对他的那份感情,在他看来无疑是一种慰人心田的馈赠,因而他格外珍惜。在那个夜晚来临之前,吴老二一直试图压制自己内心的欲望,而仅仅是把小三泼看成一个妹妹,她对他的那份感情,他很久之前便已能明确的感受到,不过他一直在说服自己相信那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在芳心涌动的年纪所做的一个错误选择。然而在那个夜晚,当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那种不能为言语所替代的肢体间的亲密接触又加剧了他的担心,他害怕有一天会失却那双小手,不再感受到它的温度,他竭力想要去维系那种模糊的现实,他觉得这现实若要被改变那也是要由三梅去改变,而不是终结于他的放任自流。他打心底感谢三梅像一个引路人那样把他带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境遇,他打心底感谢她让他感受到了那种确切的来自异性的温暖,如果她要回收那温暖,他也不会去责怪她,她年轻貌美而富有活力,就像春天,还有什么比一个少女的春天更美好,而他自己呢,春天已经过去了,已经来到了未结果的夏天,他又怎能奢望自己重返春天呢,为此他时刻克制着自己,然而那种触手可及的幸福感又时刻冲击着他的头脑让他无所适从,终于在田里麦子青黄不接的时候,他的欲望再也不能臣服于他的理智,他自私的将她占有了。

    那夜,他像平时一样同三梅牵着手走在这条田间的路上,这条路他俩再熟悉不过,他已经记不清他和她再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那天三梅给她讲了一只黄鼠狼偷她家的鸡的事,她对他说,那只黄鼠狼刚钻进我家的鸡窝,我爷就起来了,他走到鸡窝前,那只黄鼠狼已经把我家的芦花鸡咬死了,正在咬着鸡脖子往外拖,我爷说,别介啦,留下吧,那只黄鼠狼好像通人性一般,听到我爷说的话就愣了一下,不拖了。它跑出我家鸡窝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爷几秒钟,我爷就又对它说,别看啦,该干嘛干嘛去吧!那只黄鼠狼这才极不情愿的走了,你说好笑不好笑?三梅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响在他的耳边犹如银铃一般悦耳,而他却并未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终于她停止了笑声,质问他为什么不笑,他只好说,没觉得好笑。

    小三泼抬起头逼视着他,好像有所抱怨,有所不满,他在她的眼光下愣住了,她看到他发愣的样子,竟忍不住要笑,她那样一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内心陡然升腾出一种欲望,那欲望好像一团火那火在他的胸腔里燃烧,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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