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的人几乎是在瞬间夺门而出,循着声音拐到了通往花园的一条小径上,阿飞负伤倒地,大|腿还在流血,站不起身。
贺伯羽冲到他面前,动作利落地扯下一段衣袍给他包扎止血。
“何人伤你?”
“那人往西南方逃了,倾月姑娘也受了伤,还追去了,快去帮忙!”
阿飞一口气把重点说完,凌渊等人听了立刻去追,贺伯羽留下给他处理伤口,但心底还是免不了忐忑。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夜冥司。
但转念一想,可能又不是。
昨晚那人说他还有三天时间可以考虑,那么夜冥司就应该不会这么早对倾月下手。况且他想他那个所谓的爹也应该清楚,如果真的对他身边的人动了手,他更不可能回去。
这种做法,只会将他逼得更远。
贺伯羽将阿飞搀扶起来,边回屋边问:“阿飞,你看清楚刚才的人是什么样子了吗?”
“没看清,”阿飞道,“我当时只是路过,看倾月姑娘似在炼丹之类的,就远远驻足看了一会儿,结果就见那人偷袭。我冲上来帮忙,但看那人招式路子很邪,我没能帮得上。”
贺伯羽凝眉:“路子很邪?”
阿飞点头道:“一招一式都快如鬼魅,灵力也透着股邪性,不像是正经的修武者。”
贺伯羽心想,这应该不似出于夜冥司之人。
他沉吟片刻,又问:“还有其他线索吗?”!%^*
阿飞道:“没了,他来去匆匆,动作很利索。但看样子,又不想要真正对倾月姑娘下死手。”
贺伯羽不解:“你不是说那人偷袭倾月吗?”
偷袭却不想置对方于死地,这种做法有点奇怪。
阿飞也不是很确定:“也可能是那人手偏了,没能在偷袭的那一刻真正袭击倾月姑娘的要害,当然也是倾月姑娘比较警觉,躲开了。”
“这些等倾月回来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
贺伯羽扶他回屋安顿好,确认他的伤口不再流血,这才打算出门去找人。
刚迈出大门口,就在街拐角处见到倾月等人回来了,凌渊还垮着脸,大老远就能见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本座不爽”的气场。
他迎上前去,先去看倾月的伤势,“伤哪儿了?”
“肩头挨了一下,”倾月摇摇头,“无碍。”
贺伯羽追问:“那偷袭的人呢?抓到没有?”
倾月正要开口,旁边的凌渊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如此焦急,可是做贼心虚了?”
贺伯羽一头雾水:“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黑袍加身,分明就是昨晚和你说悄悄话的人,你怕他被抓到,泄露你的身份意图,对不对?”凌渊肃声问,把贺伯羽问的一怔。
袖袍下,断指在隐隐发痛。
难道,真的是夜冥司?
贺伯羽一反常态,抿唇不答,怀疑、愤怒和愧疚之意交织纷乱。
他这副模样,侧面证实了凌渊所讲的黑袍人的确存在,并非他醉后幻觉。
凌渊的眼神更冷冽了。
他欲继续逼问,被倾月错身一步挡住了。
倾月捂着肩膀,蹙眉对他道:“我有点疼,你帮我看看吧?”
“怎么个疼法?”凌渊即刻将心思转移到她身上,边带着她往里走边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自己受了伤还去追?是不是嫌自己命短?”
“就一点小伤而已,我有分寸。”倾月说。
“分寸?”凌渊瞪她,“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分寸?如果不是本座及时赶到,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倾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