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不悦,便顺着他的话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冒失了,危急关头我应该第一时间找你来保护我。”
她重点强调了“保护”二字,取悦了凌渊,脸色缓和不少。
走在后面的棘游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你俩谈情说爱能不能真诚点?方才赶过去勇斗偷袭者的分明是老子好吗?少主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这样也能把功劳都算在他头上?
脸皮厚的真是没眼看。
叶知非和江雪曼全当没听见这两人的对话,开始讨论今天午饭要吃什么。
贺伯羽一脸凝重,全程盯着倾月的背影。
他看得出,倾月方才是在为他解围,不让凌渊咄咄逼人,让大家都难堪。
这种善解人意让他心里一暖,但也同时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虽说凌渊方才那两句话是在诓他,不过他的犹豫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倾月等人也不是傻子,肯定已察觉出他的反常。她的不逼问,让他心生愧疚。
毕竟,是他要将她拖入这趟浑水中的。
思绪有点纷乱,直到凌渊将门差点摔在他脸上,贺伯羽才回过神来。
他讪笑两声,随便和叶知非等人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垂头耷拉脑的样子,完全没了那会儿与凌渊打架时的气势。
“这家伙肯定有秘密。”棘游说。
“那你不追去问问?”叶知非笑了一下,“凌渊对他这件事很介意,你去调查一下也好。”
“你当老子很闲吗?”棘游冲他摆摆手,“我去找阿凰了。”
叶知非哂笑一声:“还说自己不闲?我看他这么些天都要长|毛了。”
江雪曼幽幽道:“他不是蛇尊吗?蛇不会长|毛。”
叶知非嘴角一抽:“小曼姐,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走吧,”江雪曼揪着他,道:“阿飞好歹叫你一声‘师尊’,他受伤了,你不去看看怎么行?”
“那倾月她……”
“她有凌兄在,你凑什么热闹啊?”
“哦哦,那走吧。”
“……”
听门外声音渐渐散去,倾月才按住凌渊的手,道:“我没事,你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不是说疼吗?让本座看看。”凌渊语气有点冲,但手下的动作却十分轻柔,把她肩膀处的衣衫缓慢掀开,露出一个紫红色的印痕。
没有外伤,但这个印子颜色很深,淤血积聚在白皙的皮肤之下,有种凌虐颓废的美感,也让凌渊心疼无比。
他用指尖轻碰了一下,倾月吃痛,忍不住向后躲避了一下。
凌渊抬眼看她,道:“还一个人追出去?怎么不疼死你?”
倾月叹道:“事出紧急,我若真等你们来再去追,那东西早跑得没影了。”
“是什么东西?看清楚了吗?”凌渊取来活血散瘀的药膏,冷着张脸为她擦药。
“是个山林精魅,应该是修了邪道,招数都比较邪性。”倾月顿了顿,才道:“我想,这种东西突然出现,大概与我炼化那朵血莲有关。”
鬼脸血莲本就邪气过重,虽被她暂时压制,却还未真正吸纳,为己所用。
她在催动洛雪台送来的镇邪金丹炼化血莲时,识海大开,邪气盛放,自然会引来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关于这件事,她先前并未考虑过,是她疏忽了。
凌渊道:“血莲不能取出吗?”
倾月摇头,她试过催出,但一旦用强,便头疼欲裂,如万虫侵蚀。
凌渊拧眉,又问:“炼化它除了邪气大盛招惹精祟外,你可还能应对?”
倾月点头,又怕他不信,解释道:“其实和修魂养魄差不多的道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