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再次从虎口脱身,两人一身狼狈的缩在一个破败茶棚里歇息,就正好听到了大齐改朝换代的消息。
“聂公子居然是承彦帝之子。”谢春风有些震惊的望了一眼沉默的花好。
花好只是喝着茶,没有回应他的话。
虽然她心里也十分震惊,原来聂卿是拓跋洵的儿子,怪不得他当时会那般重视拓跋洵的毒,原来他的野心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大。
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喝了一口没味的清茶,倍觉苦涩。
“这皇帝老儿居然还有个私生子,不愧是皇帝!”
“可不是嘛,不过这新帝出自浮云城,听说相当了不得……”
“那皇帝的其他儿子呢?就这么同意让新帝登基了?”
“这种事咱们小老百姓怎么知道呢?想来瑞京肯定热闹得很,曹将军、萧丞相先后都造反了,世道太乱了……哎,也不知咱们大齐以后会如何。”
“乱不乱也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平头老百姓只要有米吃有房住,晚上有温柔娘们儿抱就行了!”
“兄弟这话实在,哈哈哈。”
邻桌的客人笑着,好似天下一直很太平。
而茶棚外围坐着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也开始聊了起来。
“也不知新帝登基之后会不会大赦天下。”
“李想,你可真是理想,你不会还在想着常护的事吧?常护犯得是杀人大罪,杀得还是咱游龙镇镇长,他这事能善了吗?哪怕新帝登基也不可能赦免犯了重罪的人犯的。”
“我都说了,人绝对不是常护杀的,是有人陷害他的。”那名叫李想的小乞丐愤怒的将手里的馒头扔在了地上。
“但是那案子人证物证俱全,镇长死时只有常护在场。”
“常护只是进去偷东西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杀人。”
“官老爷不是说他偷东西时被镇长发现,惊吓之下才暴起杀了人吗?”
“才没有!那死了的镇长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如果真的是常护冲动杀人,那怎么会没有一点伤痕?分明是常护进去时镇长就已经死了。”
“不是说是下毒给毒死的吗?”
“那就更可笑,常护一个穷得都吃土的乞儿,哪里弄来的毒药?”
“这话说的也是。”其他乞儿叹了口气,跟着附和。
李想也深深叹了口气,怒而道:“可气的是那官老爷非要说是常护杀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听到这里,花好已经大致了解了始末。
她眯了眯眼,饮下手里的茶,站起身朝那群乞丐走了过去,谢春风愣了愣,也跟着站了起来。
“几位兄弟,你们的话我刚才无意听了清楚,在下略懂一些雌黄之术,不知几位可愿跟我仔细说说那起案子,也许我能帮点小忙。”
她方才瞧见那叫李想的乞丐身上挂了两个布袋子,坐他旁边的那人身上也有一个袋子,这是丐帮弟子的标志。
她和谢春风如今居无定所,又时时面临追杀,丐帮人多势重,眼线遍布天下,不如借机遁入丐帮之中,也好休养生息。
“这位姑娘,你这意思是说……能帮常护翻案吗?!”李想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他身旁的小乞丐们也跟着站了起来,围在他身后一起看着花好,但除了李想之外,其他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李想你别傻了,不是我说,这位姑娘年纪轻轻,举止轻浮,恐怕不过是来信口雌黄一番,骗你这等傻人的。”
说话的是一名一袋弟子,他显然并不信任花好。
他说话时并未避讳花好,所以她和谢春风自然也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花好也不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