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最近在侯夫人面前十分得宠,月雯这么一提议,侯夫人立刻就答应了。花好也乐了,这些日子一直困在府里看病制药,她也十分想出去透透气啊。
于是过了两天,找了一个天气不是很热的日子,钱慧娘带了月雯和几个丫鬟,还有花好一起,出城去往观音庙上香。
一行人大一早就出门了,但是古代的交通设施,最快的马车也慢的出奇,等她们到了观音庙时,都已经快中午了。
所幸因为知道侯夫人要来,观音庙里早早就清了场,因此还算清净。在主持女尼的陪伴下上了香,又用了斋饭,再听主持讲了一会儿经书,外面天色就渐渐暗下来了。
“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钱慧娘有些累,斜倚在车中的靠垫上,月雯在替她揉捏。
“只怪这天太短,夫人你听讲经又太过专注了。”
钱慧娘道:“从前爱看佛经,最近好久没看了,因此才听得这样入神。”
花好在旁边笑而不语。
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们平日无事可做,只好把精神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但是自从用了花好配制的合欢散之后,定北侯对侯夫人的态度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侯夫人也不再是之前一副怨妇的样子了,不得不说,恋爱的能量还是十分伟大的。
其实侯夫人今天来,主要还是为了求子,那主持女尼所讲的关于求子的事十分合侯夫人的心意,所以她才听了好长时间还不肯走。
车上,侯夫人和月雯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花好百无聊赖,就时不时地掀开帘子看外面的景色。
天色确实有点晚了,还没到城门外,暮色便已四合,有了要黑下来的意思。
不多时,马车进入了一片小树林,穿过这片树林,城门就遥遥在望了。
可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树林里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突然间一声马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
月雯一惊,连忙打起车帘:“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车夫和小丫鬟一脸惨白,哆哆嗦嗦指着前方:“有,有……”
花好也凑过来,顺着他们的目光瞧过去,只见那平平坦坦的官道正中,站着七八个黑衣劲装的大汉,他们脸上都蒙着面,手里都拿着刀,一看就来者不善。
花好心里不由暗道糟糕——该不会是遇上劫道的了吧?
很快,那些大汉的话就证实了她的猜想。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嘿嘿……”
谁知话没说完,便忽听得月雯一声唾骂:“呸!瞎了你们的狗眼,可知道这是谁的车驾?!定北侯夫人也敢劫,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谁知听了“定北侯”三个字,对面那些劫匪却丝毫不为所动,不光不害怕,还也跟着“呸”了一声。
“小贱蹄子,还敢吓唬你爷爷我?!别说是定北侯夫人了,就算是太子妃的车,老子也照劫不误!”
花好忍不住满头黑线。
按说这淮州城可是定北侯的地盘啊,怎么秦又白的存在感这么低?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劫侯夫人的马车?!
这劫匪也太猖狂了吧,这会儿皇帝带着一堆皇亲国戚顾命大臣,可都在淮州行宫里呢!还太子妃,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治安这么差,还真像聂卿说的,这淮州府尹的官位,看来还真是做不长了。
可是那都是后话,眼前这么个情形,到底要怎么应对啊?
花好转头去看侯夫人钱慧娘,却见她此刻也是脸色煞白,显然也被吓住了,原来从小打到一直在后宅养尊处优的她,也并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究竟该如何做。
嫁入定北侯府四年,她出门的次数寥寥可数,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