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又白再醒来的时候,夜已三更。
身旁的人一袭小巧玲珑的中衣,肌肤凝白如雪,诱人之处若隐若现。
秦又白眉心渐渐凝结,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床单上有一小片刺目的红。
他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然后不久,再次凝结。
“景云。”他压低声音轻唤,却不想还是惊醒了旁边的钱慧娘。
“侯爷,你醒了?”钱慧娘坐起来,一双美眸里仿佛满是疲累。
看看秦又白,又瞧瞧自己,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红晕,忙转身去取了衣衫披上。
“扶我起来。”秦又白声音发沉,听不出喜怒。
“侯爷莫不是要回去?”钱慧娘眼中掠过一丝不舍,但还是依言扶起了他,帮他穿好衣衫。
“我在这里,你也睡不好。”秦又白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瞟了瞟。
钱慧娘的脸顿时更红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收拾妥当,秦又白才又低声道:“辛苦你了。”
钱慧娘怔了怔,别过头去:“夫妻之间,何必说这话。”
秦又白点点头,叫了景云进来,把自己推出门去。钱慧娘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这一夜难熬极了。
一直到天色发亮,钱慧娘才勉强睡去,结果一觉就睡到了午时,醒来发觉误了时辰,钱慧娘急急起身,却被月雯拦住。
“侯爷特意吩咐了,说夫人你身子不适,就不用去给王妃请安了。”月雯脸上满是笑意,“侯爷还命人送了东西来。”
月雯说着,将钱慧娘引到桌前:“夫人你看。”
只见大大小小锦盒一字排开,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钱慧娘走上前去,一一打开那些锦盒,里面补品,胭脂水粉,首饰绫罗,一应俱全。
她平常虽也偶尔得到侯爷的赏赐,但和今日相比,从前那些都算的了什么。
钱慧娘心中五味陈杂,站在那里怔愣半晌,末了,嘴角还是勾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月雯在旁悄声道:“看来花好那丫头的药,确实管用……”
钱慧娘立刻瞟了她一眼,月雯连忙噤声。
钱慧娘的手指从那些赏赐上一一拂过,最后低声吩咐月雯:“取些银子和首饰,赏给花好。”
这一日花好啥也没干,就在床上坐着数钱来着。钱数完了,就整理侯夫人赏赐给她的其他东西,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不得不说,侯夫人果然大方,事情成了,居然挥挥手给了她这么多赏赐,多的连她的床都要摆不下了。
当然了,归根结底还是那药散有奇功,虽然自己的手艺也有一部分功劳,但大部分的功劳都来自于那本医书。
想到医书,花好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不明不白死去的元身。
元身啊元身,这世间繁华,我会替你好好去看一看的——花好一边想着,一边拿出侯夫人赐的眉笔,凑在镜子前,臭美地描了起来。
这一日之后,定北侯秦又白往后宅走的次数就多了,本来一潭死水一般的后宅渐渐活了起来。
平日打扮素净的侯夫人也开始尝试不一样的妆容了,整个定北侯府都好似换了新装似的。
花好心情不错,也又开始研制新的药物——促进排卵和保胎的药。这些东西,侯夫人以后肯定也会用到的,到时候争取一举得男,那赏赐肯定也少不了啊,所以必须早早准备着。
做这些药的事,花好也稍微透漏给了月雯,因此月雯每日都来查看进度,但是这一日在去往花好小院的路上,月雯却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拦住了。
“月雯妹妹,又上花好那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