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正月初五。
徐墨裹着被子,打着呼噜,小孩儿周治也是裹成一个小卷,呼呼大睡。
张文绩在灶房里忙活,睡懒觉这个习惯他以前是没有的。
张大夫走了以后,某天清晨他发现就他一个人起的早,还要忙着打扫、做饭,一种寂寥的感觉油然而生……内心的失衡让他第二天也不早起了,赌气般的在床上熬着,结果也没熬多久,内心的不适还是催促着他起来了,果然还是老实人啊。
“咚咚咚!”
张文绩从灶房跑出来开门,开门一看,来的是木材场那个场主。也都是认识的。便招呼道:“王老哥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你找徐兄弟的吧,来!进来坐坐。”。
王信也不客气,拱手道:“年节时分倒是有事来的,叨扰了啊,徐兄弟在不在。”。
“在的,在的,你先进来坐着喝口水,我再给你叫人去。”,张文绩让开门来,招呼这王信进到堂内坐了,给倒了水,然后就跑去叫人了。
“嗙嗙嗙!”,“徐兄弟,徐老爷诶!这都快中午了,您该起来了吧?啊?外边你王信兄弟来找你,都冻的直跺脚了!”,张文绩把门拍的山响,边拍边喊。
“嗖――哚!”,一个东西砸在门上。徐墨在屋里没好气的含糊着骂到:“拍什么!拍什么!他冷的跺脚你去给发盆碳火烤着啊!来叫我干啥,是不是两天没练功,皮痒的紧!”。
徐墨醒了也就不在赖在床上,艰难的离开被窝。穿好衣服打开门来。
伸了个腰揉了揉眼,见张文绩还在。搓了搓脸,马上换成个笑脸道:“哎呀!张兄弟起的真早,早饭煮好了吗。我先去见王兄弟,你去把饭乘了吧,啊。”,说完就跑了。
张文绩看得直撇嘴,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又往屋里叫到:“小孩儿,周治!给我起来了――”,半天没人应。
他都能想到,绝对是小孩儿抱着被子翻个身接着睡了,“唉!”摇头叹了口气,往灶房走去。
这边徐墨进到堂内,不好意思的笑道:“王信兄弟久等了,今次来是有什么好事要告知于我啊。”,说着自己找凳子坐了。
“唉!哪儿有什么好事哦,我这次来却是有事要来麻烦徐兄弟了,还请徐兄弟帮兄弟我这一把了。”,王信摊在椅子上苦笑道。
等他细细说了,徐墨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王信之前把财主的雕花大门交付之后,又接了一单生意。却是要他筹措一批木头送到南边的松果山,结果他送过去后人家把木头收了,却不打算给钱了,还把他的伙计给绑了,让他回去筹钱来赎人,要是五天之内钱不到手,就要把绑的人全杀了。
这王信也讲义气,回来把钱是筹到了。只是细想了一番,怕再节外生枝,所以跑来请徐墨陪他一起走一趟,压压场子。因为徐墨的本事他多少了解一点,如果遇到事也能多个帮手。
徐墨还多问了一句为何不去报官。王信无奈的道:“一个是现在正是年节,人家在休沐过年没空管。二是报了官的话,我那几个伙计就都活不成了,人头都得变成功劳啊”
徐墨点头表示了然,最近也正好无聊,过年嘛,就他们三个人天天吃吃喝喝也没甚意思。这趟事儿看起来就是个绑票勒索,徐墨听了就要答应。
“叔父!我也去好不好!”小孩儿突然跑进大堂叫到。
徐墨脸一黑,道:“你都还没有桌子高,去什么去,老实在这儿待着,敢到处乱跑,腿给你打折。”。
“叔父,你武功这么高,有你在还怕什么,我就去看看,好不好嘛~”,小周治过去抱着徐墨的腿喊到。
“徐兄弟,你看能不能也带我去长长见识啊?”,张文绩端着木盘,上面放着饭盆和碗筷。进到堂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