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是不能。”二夫人停顿一下,”我从想过要与她斗什么家世,像我这样的内院女人,需要的是仰仗府中男人。所以,我要的……只是让老爷对她失了那份儿心。”
“而你们母女的出现,你母亲的死,就是最好的契机。王嬷嬷那个老刁奴,不过是点燃这场契机的导线而已。”
二夫人平静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谈论了多么无关紧要的话。
从上次来小院探伤,葛钰是第二次与她近距离接触,她从来不知,她与她母亲还能如此重要,能成为葛府内院争斗的武器,即使她娘去了,也被人不得安宁的惦记着。
“二夫人未免太过自信,也太过高看了我们。”葛钰从新打量着她,今日再一见,全然不似那日小院般的焦急。
“钰小姐如今在老爷心中,就如同这一汪汹涌翻腾的池水,只是被表面的假象覆盖着。你或许不知,但你的丫头应该知道,自你那夜挨了打,昏迷了老爷便夜夜守着,醒来之后,又夜夜去你小院外站着,不到三更,便不回去。这般的上心,在我的三个女儿身上可从未见到过。”
“二夫人可真会说笑。”从她养伤这些日子,与她那‘父亲’就见过一面,也是极其不愉快的一面。
“叫锦帛对吧,”二夫人没直接回答葛钰,将视线转向跟着葛钰同来的小丫头 ,“你来说说,我可有说错?”
葛钰也瞧过去盯着锦帛,锦帛眼神闪躲着,她家小姐目光太过凌厉,但话已被二夫人挑明,她也不敢胡编乱凑,跪下道:“小姐……二夫人说的没错,这几日,老爷他的确夜夜过来小院,是奴婢……”
“别说了!”葛钰打断她的话,夜夜守着如何,夜夜过来又如何,葛大人依然是葛大人,不会因这些迟来的东西与做给人看的东西,而发生任何改变。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对‘父亲’二字没有奢望的人,听多了这些,只是徒增烦恼。
葛钰将余庆的供状递回二夫人处,淡淡的开口道:“夫人的这些东西,葛钰没兴趣参与。我来,是想了解寻夏的死因,若夫人不肯告知,便算是葛钰唐突了,告辞。”
葛钰拉起跪着的锦帛,她没有怪罪的意思,他们父女二人的恩恩怨怨,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清的,与旁人无关。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