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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无名无分,又不带球,他不受我控制,我怎么开口?从前我就试过刀尖上耍把戏。

    系主任的亲戚在g大医学系担任副院长,他看过我的资料知道程禹蘅是我的监护人,才开学就找我谈话,问我要不要换宿舍,让我先选课,又推荐了一份比较重要的实习给我,目的是让我说服程禹蘅去g大医学系做客席教授。

    程禹蘅那时已经是所属单位附属医科大学的博士生导师,自然看不起g大客席教授。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问他意见。也许我选的时机不够好,他那会儿正忙着看记录片,没让我多说几句就挥手叫我出去。

    那会儿我刚认识廖小雨,自个儿在宿舍里特别憋屈,无人倾诉,便傻兮兮地问她:“师姐,您觉得系主任脾气大不大?”

    “大。”廖小雨没把我当回事,说话往往就一两个字,再多就不给了,宁愿忽视我。

    我惴惴不安地问:“其实他底下学生有没有毕不了业的?”

    “有。”她说得相当果断。听了她的答案,我心凉了半截,觉得世界末日来了,辛辛苦苦考研,好不容易考上,全都功亏一篑了。

    我自顾自地抽噎,廖小雨被我无由来的悲伤给搞懵了,盖了手提电脑,问我是不是被系主任潜了,还是说在潜前的挣扎边缘。

    我摇头,实际是享受了人家的好处,却没办成事,明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但是我不能说出来,特别怕她追问系主任推荐什么实习岗位,我只好说:“系主任吩咐我做的事,被我搞砸了。”

    廖小雨又问了几句,我始终坚持最大尺度只到:系主任找亲戚做客席教授,遭亲戚拒绝。廖小雨连连质疑:“为什么系主任要邀请他?多少岁?什么级别?实力够不够?拿过什么奖?主持过什么级别的项目?”

    听她的语气,我觉得非常不爽,便开始描述程禹蘅厉害的地方。

    她听得很认真,还提问:“怎么你形容自己亲戚像要追的男神?帅极了,身材好到爆,衣柜里的衣服叠得整齐划一,用过的卫生间香气逼人。他是你什么亲戚?”

    我吞了吞口水,一下子说多了,“我……表哥。”

    廖小雨砸吧砸吧嘴:“看你长得那么传统,不像喜欢近亲呀。你们现在一起住?”

    她又问:“他住哪里?”

    女人的尖锐直觉,总觉得她这话问得太有心计了,我反问:“你为什么要知道?关你什么事?”

    她斜眼瞅了瞅我,噗嗤一笑,“其实是你男朋友吧?系主任找你男朋友当客席教授,但是你男朋友本来就在医科大学里做博士生导师,他不愿意,因此你不知道怎么跟系主任交代,是吧?你问对人了,作为过来人,师姐我告诉你,以系主任的作风,他肯定做了很多巴结你的工作了吧?譬如优先选课,优先安排重量级实习?”

    我一脸慌张,明明没漏嘴,怎么她都知道了?

    如今庆幸那是廖小雨而不是别人。当时的我比较天真,以为被舍友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压根儿没放心上。直到几个月之后,g大发生一起命案。女研究生被舍友告发与导师暗箱交易而受到学校处分,女研究生读了三年书,临门一脚没踢好,一时想不通,丢了性命。

    我真想给廖小雨颁个中国好舍友奖,她那会儿帮我找了另一份实习,叫我以此为理由推掉系主任推荐的实习。也真是奇了怪,往后系主任再也没有提起让程禹蘅做客席教授的事,只是偶尔说想请他一块儿吃个饭,或者有没有空到我们学校演讲。

    程禹蘅每次都拒绝。以至于有个不错的项目,系主任没有安排给我。我在宿舍怨天怨地时,廖小雨就说我:“别人有钱不知往哪个门送才好办事,你呢,别人巴不得给你弄内部通道就是没领人家的情,也从不给人家机会。这叫自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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