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渐渐地停止了呼啸,暖风温柔地吹绿了河堤柳,春天如约而至。谁也不知道燕子的第一声呢喃回响在哪片田间地头;谁也没注意野花的第一缕芬芳弥散在哪条羊肠小道;谁也没想过小草的第一抹嫩绿染绿了哪条林间小溪。当人们穿着轻便的衣服,摆脱冬天的束缚,游走在田间地头,才真切地感受到春天来了。
“□□的像,挂在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云秧和妞妞猛一甩手,摇着的绳子就箍住了陈南星的腰。
“南星,南星,你输了,该你摇绳了,快点来,轮到我玩了。”云秧吆喝着。
“我好不容易才跳过一个完整的,你让着我点儿,让我再来一局。”陈南星央求道。
“不行,输了就是输了,不能抵赖,快来,不然下回不带你玩了。”
他们在玩跳大绳,规则很简单,就是用一条足够长的粗绳子,两边找人摇绳,其余参与的人一个一个跳到绳子中间,跟着绳子的节奏念歌谣,歌谣一结束,摇绳的人猛拉绳子箍住跳绳的人,箍住的就是输的,要把摇绳的人替换下来。陈南星初来乍到还不怎么会玩,总是输,也总是抵赖。
陈南星怏怏地去摇绳,云秧拉过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林安,说:“一起玩,光看有什么意思。”
林安被迫加入游戏,熟练地上去,跟着众人的歌谣不紧不慢地跳着,动作娴熟。
“老鼠的爸爸当警察,
每月工资零点八,
买不起鸡,买不起鸭,
买不起老婆要自杀。
北京的火车刚开门,
里面坐个大美人,
红眼皮,绿眼皮,
原来是个木头人。”
人字未落声,陈南星猛一拉绳子想要箍住几个人。眼看林安就要被捉住,只见她一弯腰,从绳子的缝隙中溜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停滞。陈南星看呆了,在他眼里,林安正常的样子应该是一个游戏白痴,跳这么好,不应该啊。
林安环顾左右,发现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脸就像火烧的一样,腾一下就红起来了。
“林安,你有什么诀窍快指点一下我吧。你看,我都没赢过,尽在这里给他们摇绳了,我亏不亏啊。”陈南星一脸期待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林安紧张起来,低着头小声地说:“没有诀窍啊,我也是因为玩多了才会的。”
“那你和谁一起玩的?”陈南星问。
“我姥姥和姥爷。”林安依旧小声地回答。
“啊,那我也让姥姥姥爷教我。你们等着瞧吧,下次我就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玩家,让你们甘拜下风。”陈南星一仰头,自信满满地说。
众人都一副不屑的表情,大笑着说:“就你?做你的白日大头梦吧,轮到你来打败我们,那地球还转不转了?哈哈哈……”
“老大老大,隔壁村的风筝已经在天上飘了,你快去看看吧。”小强从东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声嚷着,打断了大家取笑陈南星的伟大工作。
大头一下子冲到他面前,着急地问:“你在哪看见的,奶奶的,每年都是我们打头阵,今年倒叫他们抢了先。”
“北坡麦地里,他们现在还在那放呢,今年他们是有那个什么而来,妈的,扎的风筝倍儿漂亮。”小强满腔怒气道。
“少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的风筝哪一年赢过我们?敢向我挑衅,我今天就让他知道什么是自取其辱,死得难看。”大头握紧拳头,愤愤道。
“快,都别玩了,都回家给我准备材料去,等一会在这里集合。”大头开始发挥他绝对的领导地位,有条不紊地指挥大家回家拿东西。
不一会儿,他们拿着东西聚集而来。在大头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