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能够听到的。
林杳翻身坐起,只见丑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满脸惊恐地将门关了个半死,“小姐,外面是巡尸检的人,可出去不得。”
“巡尸检?!”
在天虞,巡尸检是皇上亲自为逝者而设。
人死之后,要先告知众人,上至皇上,下至黎民,不得以通报的方式知会,因此便由这巡尸检的人,挂上丧旗,敲锣打鼓在城先走上一番,有人看到,便能一眼明了。
且,巡尸检是皇上亲立,不是谁家都有资格劳烦巡尸检的人,只有天虞一些德高望重,开国元勋,前朝旧将,功勋卓越之人,才能出动巡尸检。
“谁家?”林杳瞬间睡意无,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心头,怎么也消不散。
丑丑无辜地摇摇头,她也只是在院门口听说的,哪里敢亲自出去看。
“未知”
“可是小姐,现在才是五更天,最是阴冷的时辰,您现在出去,奴婢怕您沾了晦气染上风寒,您身子本来就弱,还是等天亮再去吧。”
丑丑看出了林杳眼中的恐慌,立马出声劝到。
“巡尸检的人已经走到这处了,想来人已去了两刻。”她喃喃地说着,目光呆滞。
突然,窗口处的木栓“啪”一声被折断成两截,冷风直接迅灌而入,帷帐迎风四处飘动。
后院里,小小黄焦躁不安犬吠的声音,响彻整个弥夜。
“小姐”丑丑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同,吓得几步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一个哆嗦,缩进林杳的怀里。
“再等等吧。”
该来的,躲不了。
林杳缓缓躺下,心中一片澄明,她几乎可以料想到此事的严重性,只怕今夜一过,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了。
翌日天光未明,便听门外的丫鬟小厮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丑丑出门打听,不过一会儿功夫,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
“小姐,打听到了,是是城南尚书府,云家。”
果然是他,云泊霖!
随后,林杳立马让人备了厚礼,着了一身素白的衣衫,直接去了云府。
刚到门口,便见云府上下白布高悬,大门牌匾上,用一整块白布覆下,将牌匾完完笼罩起来,正门上也是白布包裹,就连门口的石狮子和阶梯,都盖上了白围,铺上了白毯。
一行人身着孝衣,头戴孝布,端着盆凳木架,进进出出,看起来形色十分匆忙。
若是寻常丧礼,断不会如此,难道昨日夜里,云家发生了什么大事?
“真是丧孽啊,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弄成这副糟蹋样儿,哎”
“听说啊,昨儿夜里,那名“花盗”又出现了,云家遭难不说,云老太爷身中数刀,死状可惨嘞。”
“花盗又出现了?不可能吧,听说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没有证据可不要瞎讲。”
“谁说没证据的,我夫君就在巡尸检当差,听说昨夜里去看人的时候,那尸体脑门儿上还硬生生被挖出一个碗大的骷髅,插着白铃花儿呐。”
“白白铃花”
林杳循声望去,只见周围围成堆的一行人中,说得最是兴起的那几人,正对着云府大门拜揖。
听其中一人说起“花盗”,“白铃花”,在场人都是一脸惧怕的模样。
林杳走过去,故作惊讶地问道,“花盗?是何人?这白铃花,又是何物?”
闻声,那几人抬起头,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见只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娃,心里的同情心顿时泛起。
“姑娘生得小,有所不知,这花盗啊,可是会吃人的盗贼,通常抢盗杀了人之后,会在人脑门上挖出一个洞,放上他专属的白铃花,手段毒辣,因此得名。”
“传说,他专挑为官的大家族下手,只要他来过的地方,当家人必死,家族宝物也必然会遭他毒手,你看,云家这不就惨了!”
“不过,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