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茶香味盖过了血腥之气,一面对关于雾的曾经,似乎关于妖间集的事已不再重要了。雾走到了屋外,膳婆所言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既然追墨信任,还有来之前因为对膳婆略知一二,所以早已在此处设下了结界,就算真有什么,也能够应对。
“膳婆似乎对雾的所有都十分熟悉?”以虚妄洲之妖的身份知他过往无疑,但为何连雾的如今她也能够一眼看穿?是真这般关心,还是能够看穿旁人的心。
膳婆的眸光突然变得犀利,似乎是感到被质疑后的不悦,转眼而过的又是那般从容不迫“对自己的救命之人,自然熟悉,再者说,我也不是背信弃义者。若追墨质疑我对雾的了解你大了不必听,慢走不送。”
到这里,追墨突然意识到,好像从一开始,膳婆一直作为主导者在说有关雾的一切,她也很明白,雾对他的重要性,明明在诉说与雾有关之事,为何变得他如此上心,而雾在一旁的神情与平日里无异,那股子长寂的冰冷与事不关己的疏离都在说他的不在意。
而对于膳婆自身的问题只言片语也未提及,他们,仿佛一直陷在膳婆的圈子里,被她的话带动着,她似乎很明白他对雾的记忆迫切。
正质疑着膳婆的种种行迹,追墨心脏突然一阵猛缩,追墨瞳孔蓦地放大,像被人突然掐碎,还来不及质疑膳婆便已失去了知觉。
膳婆见追墨倒下,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是时候离去。
早已设下的结界也自然跟着追墨的脉搏减弱,原本想趁着这个时间空隙化身离开这是非之地,雾却一直在屋外的山林之间,山间的花鸟皆为他而停留,身里林里,心在追墨,一直静静的留意着膳婆的动向,茅屋上空的腥臭之气跃跃欲试,果然她想要逃离
回到茅屋,只见追墨倒在茶桌之上,刹那之间血脉膨胀上脑鲜亮的血色充斥瞳孔,浑身冰凉透骨,眼见黑雾缭绕,雾撑着体内呼之欲出的魔性,引出白绫,升腾至空中,踏云而去,纵身一跃先到了追墨的结界之处,因为是追墨所设下的结界,雾无法对结界授予法力,只等膳婆的黑影出现,白绫即可逼她现行忽地,空气变得浑浊这股令人作呕的生气,闻味便可知盘旋在空中的白绫骤然兴奋朝着结界边缘而去。
只见白绫与浓烈的黑雾在空中纠缠不休,雾抬手轻挥,周围的雾气凝聚结成冰体,落于手心,朝着黑雾散落而去,在白绫的纠缠下,膳婆已无法抵挡冰体的冲击被团团包裹,见雾在身前,膳婆并未有太多反抗之意,雾走进,眸中的冷冽与透骨的冷清赤瞳浸骨,膳婆一时间恍惚的不知身前还是否曾在虚妄洲认识的他,他身上还留有屠妖界之时的那股魔化气息。
雾移形换影间的突然闪身到膳婆身后牢牢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对追墨做了什么?”语气里的凉意扑散在耳边,被他擒的无法动弹。
“想知道吗?”膳婆仰着脖子僵硬的无法动弹,嗜妖时的那份屠杀还在记忆中回荡,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她命被他收去,雾的模样的魔性还存在体内,也许是百年来的消退,只是这魔性似乎操控者还不是他自身,竟是追墨
“他若有一点损伤,你则千年道行尽消退。”雾的指尖划过膳婆的脖颈,募地脖间出现一道黑印,随着雾的淡漠指尖刻进皮肉那一道黑印渐渐裂开,渗出丝丝血渍后红肉尽显在空气之外,一股恶臭扑散开来,雾将白绫召回,将指尖划破点染自身血印,三两点血渍与风相触,化作一缕忽影忽现的红烟,灌入裂开的脖颈缝隙间。
膳婆突然一阵抽搐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又一股恶寒引得脸色时青时白“这是什么为何这般待我”他睥睨着,话语之间脖颈绽裂的血肉还在跳动,想要去抓挠那灌入的东西,在如今的雾身前,对他的种种行迹她莫名的恐惧。
“封心咒。”雾的眸间有一股震慑之意,散发出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