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行程,清秋终于到了鸿城,虽模样跟记忆中已大不相同,但他还是一路寻到了淮府。淮老爷当时正在书房写字,听小厮来报,放下笔就快步出门亲自将清秋迎进堂内。
淮既明虽已是知命之年,但仍精神矍铄。待两人坐定,淮既明便问道,“不知清秋道长此行所为何事?”
“淮老爷,自我离开已经快三十载了。”
“呵呵,是啊,光阴如梭啊。”淮既明捋着胡须,大笑道。
“两位公子可还好?”清秋直奔目的,“前几日贫道占卜的时候发现时日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随后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消瘦男子缓缓而来,先是对着堂上之人唤了一声“父亲”,又转向清秋微微颔首,“清秋道长。”语罢,便坐在了清秋对面。
“淮安公子身体越来越差了吗?”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淮安用手帕掩住口唇,虚弱答道,“我还好,劳道长担忧了。”
“淮生公子在何处?贫道此行找他有点事情。”
“淮生不在府内,”淮既明道,“不急,道长先在府上安顿下来,我们慢慢说。”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延城的街道一片热闹。玄鱼儿和冬荣已经在延城住下三日了,可冬荣看玄鱼儿没有一点要赶路的意思,在这延城玩的不甚开心。
“小玄,你师父不是要你去云锦城吗?”冬荣忍不住问道,“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三日了。”
“哎呀,反正师父也没有来呀,多玩几日不会耽搁的。”
“”
“冬荣姐姐,小玄要这个。”玄鱼儿在一个捏糖人的小贩前挪不开脚步,扯着冬荣的衣袖,软软地道。
“小哥,来两个糖人。”
“好嘞,小姑娘拿好咯!”
玄鱼儿接过糖人,便急忙往嘴里送,却不料烫了舌头,连呼,“好烫好烫!”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两个糖人,小姑娘都不给姐姐一个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写有“端窥色相”的平金,而后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穿了一件灰布长衫,平平无奇,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是何人?”玄鱼儿问道。
攸宁抬起双臂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反问道,“小姑娘看不出贫道是算命的?”
原来是个江湖骗子,玄鱼儿暗想,还是收回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吧,那一定是错觉。这样想着,再看攸宁,就有点反感了。
“冬荣姐姐,我们走,不要理他。”玄鱼儿拉着冬荣的衣袖转身往前走。
“哎哎,”攸宁紧跟其后,道,“小姑娘贫道看你有灾呀。”
“呵,本姑娘戴着面具你都能看出有灾?江湖骗子。”语罢,拉着冬荣快步前进。
“是真的,姑娘留步呀。哎。”攸宁站住不再跟上前,摇了摇头。
此时一个漆黑的小巷里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盯着玄鱼儿。“看到那个戴面具的小娃了吗?”“看到了,老大。”“就她吧,一会柱子去把那个绿罗裙的姑娘引开,加上这个女娃这个月的人数便够了。”“好,老大!”
“糖葫芦喽,糖葫芦!”一阵叫卖声被玄鱼儿的耳朵成功捕捉到,她循声望去,咽了几下口水。
“欸,冬荣姐姐,”玄鱼儿晃着冬荣的手臂,“我想吃糖葫芦。”
“好吧,”冬荣望了一眼糖葫芦的方向,道,“那你在此地先吃着糖人乖乖等我。”
玄鱼儿连连点头。
冬荣走向对街去买糖葫芦,突然人潮涌动,不知何时街上多了好多人。冬荣拿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