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燕婉被眼前之人深深折服，但还是心存疑虑，试探地问道：“不知这人偶作何用处？”

    女娃将人偶放至燕婉手中，道：“这人偶应你心声而生，自然是为你还愿，你将眉心之血自人偶双眼滴入，它便可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你。待你想要它成为你时，滴血即成。”

    “这人偶能变成我？”燕婉难以置信的抬头，却发现房内除她以为并没有任何人。晚风拂起床幔，空荡荡的新房里坐着那个大红嫁衣的落寞女子，好似那戴面具的女娃未曾来过。

    杜博衍应付完酒席便屏退了身边小厮往后院赶去，虽推脱了很多但也已微醺，好在微凉的夜风让他能稍稍醒一下酒。

    一路游廊的朱红色柱子上都挂着贴着喜字的红灯笼，他有些踉跄地走着，迎面走来几个持灯的小丫鬟，看到他纷纷作揖，唤道：“二少爷。”

    杜博衍看了一眼领头的丫鬟，问道：“燕——”刚一开口，却转念想起今日两人已拜完天地，变改口说，“夫人在房内可还好？”“回二少爷，夫人正在房内等着二少爷。”那领头丫鬟唯唯诺诺的答道。

    听到丫鬟的回答，杜博衍心中甚是欢喜，嘴角扬起一抹笑继续向后院走去。他一边心中念着燕婉，一边暗自发笑，不知不觉新房已近在眼前。

    房里烛火摇曳，他顿住脚步整理衣裳，却听到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闻声看去，一个不足六尺的小姑娘坐在墙头上摇晃着双腿，冲他喊到：“你可是那新郎官？”杜博衍只觉好笑，难道他身上的华服不足以说明这一点吗？

    “对，我是。”

    那女娃并没有再答话，只是咯咯地笑着。杜博衍心里又气又好笑，这是谁家的孩子怎的这般惹人恼？夜里翻上别人家墙头没有大人管教吗？

    正当他走神，那穿透夜空的笑声戛然而止，再望向墙头，那女娃也没了踪影，他摇了摇头，大步迈向新房。

    燕婉依然端坐在床榻上，杜博衍轻咳了两声，道：“夫人。”然而塌上美人只是低着眼眉，并不理会他。

    见燕婉没有反应，杜博衍讪讪地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清酒，一杯递给燕婉。燕婉顺从地接过，望着白玉杯里清冽的琼浆，一眼望到底，好似此刻的自己——一无所有。

    两人喝过交杯酒，杜博衍将燕婉拥入怀中，含情脉脉的望入燕婉的双眸，道，“这一生，我要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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