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没放亮,一行人马匆匆忙忙的进了当涂城。城中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却不知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即将到来。
韩涯一脸疲倦的来到大厅之上,接到田叔回来的消息,他便赶忙起来,看到田叔一个人在大厅之上等候,韩涯心里感到一阵不妙。
“田叔,珂儿呢?”韩涯五步并作三步走赶忙上前问道。
“少爷,老奴赶到时已经为时已晚”田叔愧疚道。”姚姐已经被贼人掳走“
“是谁”韩涯眉头挑了挑,压抑着怒火。敢在太岁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西众地的阴无面,凶末尾”田叔语气不善道。阴无面早些年是北朝人,在北朝边境也有名气的厉害人物。南北往来商人多有提起。后来消失没了踪影,再次出现时却是入山落草为寇,不知是遇到什么奇遇,一身武功突飞猛进俨然已经到了内力大圆满,一等武夫。
近几年来阴无面行事更加不择手段,这几年来更是击败了上任的末榜凶,摇身一变成了新的西众地谈之色变新的凶,在西众地名声大噪。
“阴无面?这区区一个阴无面也能把珂儿从南朝劫走吗?”韩涯冷意渐露嘲笑道。大圆满之境虽是少见,战力惊人。但也不是无人敌,寻常士兵抵不过,但百余人耗也能耗死他。
“还是这些年来当涂城太安宁了”韩涯轻笑一声森然道。
“这些年来当涂的确有些安静”田叔冷漠道。边地三城首挡其冲的便是新营,每年与北朝蛮子频频交手,圆满的武夫都折了数人,作为南北朝的前沿阵地,唯有那里最乱。其次是大邑,唯有当涂这里安逸许多。
“不过少爷,这阴无面已不是一等武夫大圆满之境,而是宗师之境了。要不然昨夜老奴昨夜就连夜将姚姐带回来了!”田叔沉声道。西众地二十九凶大多是大圆满之境,唯有名次靠前者是宗之境,一境之差却宛若鸿沟。
田叔唯恐韩涯救人心急一怒之下,入山追讨阴无面。
“宗之境?”韩涯眯起来双眼,“阴无面这宗之境有些蹊跷!”哪个宗师不是数十年的积累厚积薄发才能踏入的?
“昨夜那阴无面在书院弟子歇脚处逞凶杀鸡儆猴,击杀了一位书院弟子,老奴看了看尸体,内力离体所害,宗之境不似作假,但阴无面才到大圆满几年时间,破镜之快匪夷所思”田叔仔细斟酌道。
“那田叔的意思是?”韩涯不解道。
“不知少爷还记得九国时西域佛宗吗?”田叔反问道。
“佛宗?”韩涯低头思索,“倒是听老先生说过几句,西域那边过来的苦行僧想要在九国之中传播教义,可最后不知为何消失如同昙花一现”
“当时法道两家在各国内都独领风骚正打的不可开交,还有各路草莽豪杰时不时的窜出来兴风作浪。那佛宗想要传进来谈何容易?他们还没刚从西域而来便被几大宗师联手打回去了!”田叔一脸不屑道。
“不过说到那几大宗师,里面有一位倒是与少爷你还有些许渊源”田叔言至于此脸色怪异的看着韩涯。
“与我还有些许渊源?”韩涯疑惑道。宗之境便是大宗师,往常宗之境已是少之又少,可何况宗之上的大宗师。这等人物岂会跟他有所干系,况且他也并无遇到过大宗师。
“少爷可记得在山中给你授业的老叟?”田叔问道。
“当然记得,那老不尊的怪异之极,功力不显脾气是个顶个的怪异!”韩涯咬牙切齿道。在山中教他刀法的老叟,内力不显也不用刀,平日里就用柳条教他刀法,稍有不满意那柳条抽的韩涯那是彻骨的疼,现在提起来仍让他恨得牙根直痒痒。
“少爷可不能这样说他老人家,那是九国时用刀最负盛名的大宗师,当时的刀剑之争可是轰动一时,山里先生请他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