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花费了天大的人情”田叔连忙道。
“那老人驱逐西域佛宗师时,还逼死了位大宗师,从他体内取出来了颗舍利,听闻是能让功力人大增的异物,那阴无面多半也是与此有些许联系!”
“那佛宗之人不是早已被驱逐出去了?”韩涯不解道。
“这世间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南朝拥法,可那监察院里还藏着一位九盘蛟的酒肉和尚呢!”田叔眯着眼睛双手藏于袖中道。
“不管怎么说,这阴无面必死无疑!”韩涯冰冷的开口,宛如万年冰山刺骨。
“少爷,切不可冲动!”田叔赶忙劝慰,“少爷万金之体不可涉险,这等琐事我这等做下人的办就行!”
“只怕再挡搁下去,珂儿恐怕有什么不测!”韩涯哪能不知田叔的关切,只是这边城之中凶险难测他唯恐姚珂儿有什么闪失。
“少爷多虑了,这姚姐定是北朝那边的人用来对姚半北施压的筹码,要是谋她性命那阴无面在边城外就下手了!”田叔不紧不慢道。“而且这西众地里面势力交错,姚半北这些年来在里面不知暗中培养了多少势力,定会出手阻挠。虽说阴无面已是宗师之境,放在别地估计还能肆无忌惮,但若在这西众地里这宗师还真做不到肆无忌惮,况且还只是个半吊子宗师。”田叔冷笑道。
西众地里藏匿了多少前朝余孽,估计谁也摸不清,九国时期获利的南北朝,多少都带有一丝胜之不武。但多少人抵不过那时的大势归隐到深山之中,积蓄着力量蓄势待发。
“这从边城到北朝,寻常商队还需个把月时间,这阴无面估计更久!”
“田叔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定”韩涯开口。
“少爷,恕老奴不能答应”田叔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半个多头的韩涯,一身劲装还带有昨夜来回奔波的尘土,此时却无风自动。周围空气骤然涌动,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弥漫在大堂之中。
“田叔!此次珂儿生死未卜,我实在是无法安心在这里等待!”韩涯看着田叔风尘仆仆的样子愧疚道。
“殿下!大宁亡国已经十五余年!山里太多人等待您的回归!当时您下山时我就极力反对,可您仍任性出来!前些日子您与那北朝千牛将军交手,差点遇险。老奴已经愧疚难当了,今天老奴绝不能再让您胡来了!”
“家里且不止我一个,况且此去路上仍有死字营众人,安全上您多虑了!”
“死字营?孩家玩闹之举!一国之望系于其上,殿下不觉得可笑吗?”田叔冷厉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田叔,我只是先生在街头捡回来的乞丐,不懂得哪门子大道理”韩涯自嘲道。
“殿下,您这些话要让山里人知道,不知能寒了多少将士的心!那姚珂儿始终是南朝人,姚半北是给南朝皇帝老儿戍守边疆的将军!”田叔大声道。
“时候流落街头,日子虽然很凄惨可那时我是为自己而活着,很自在就是有点苦罢了。那时跟着阿宁相依为命,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在街上看着万家灯火,我特别羡慕别人有个家,可以婆娘孩子暖炕头。”韩涯低头自言自语道。“后来有位老先生找到了我,抱着我痛哭流涕说带我回家。我跟他进了山,每天衣食无忧,先生教我识字礼仪,行军打仗,习武修身。等我大了,他们告诉我,我是大宁的皇子,我的臣民等着我去复国,可从来没有一个人问我练刀累不累,问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些年,我很不自在!”韩涯抬头盯着田叔道“田叔,这次把珂儿接回来我就随您进山”最后竟带有一丝祈求的味道。
“殿下,恕难从命”田叔紧闭双眼虽带有一丝不忍,但仍狠心道。
“田叔,得罪了!”韩涯见田叔不为所动语气逐渐变得冰冷。“大宁死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