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逐渐变,直至消失不见,一弯明月在乌云的半遮半掩的下怯生生的露出半边倩影,把缕缕月光撒下大地,大街低洼的处处积水默默地迎合着它,映出这整条街些许轮廓。不过却显得格外的冷清,各个角落里隐藏着的丝丝冷意,还眷恋着这片天地不肯离去,穿过门缝窗沿冲向人心,让人冷彻心扉感觉到阵阵的寒意。
这个夜注定很多人睡不安稳,
新营驻地深处阵阵嘈杂声传来,在驻地附近站岗的士兵却因为这阵嘈杂声精神瞬间提了上来,一反往常聊天叙旧的样子,紧紧握了握手里的兵器,努力的保持肃立。
不一会,阁楼里陆陆续续出来一群黑衣人,人人皆戴银面具。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冷清的月光照在众人的身上却那么寒光四溢,相必即使是阳光也温暖不了这群人冰冷的心。庞大的杀意连带着四周的空气瞬间下降,使得本来就寒冷的夜变得更加的冰冷。
本在街上巡逻的士兵没想到出门没看黄历般的,正好撞到这群煞星出来,那为首一人心中暗呼倒霉,本来应该往里面看看有没有半夜作乱贼人的队伍,却硬生生的转身面对着墙。直到这批黑衣银面人走过才敢转身,迈着发颤的双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巡逻。那些在四周站岗的士兵也陆陆续续的解决完“内急”站回原地。
“咚咚咚,三更已到,咚咚咚,三更已到寒潮将至,关灯关门”街上打更人把手里的梆子打的不亦乐乎。打完这条街就可以回去歇息会了,想到这里更夫不禁心里放松些许。
他遥望着这条街,这是新营的黑市,里面还有几家灯火还未熄灭,心里对这里的老爷可是羡慕的紧啊,这里面的黑心商人,威名远播的镖局,带着见不得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悬赏任务,吸引着大批的悬赏猎人。红润那可是大把大把的,自己累死累活的当大半辈子的更夫可能还没人家一票买卖挣得多。
此时忽然从那头走来一群黑衣银面人,更夫吓得躲进黑暗的巷子里面不敢作声,两眼瞪大了看着这群带着阵阵杀意的人进入那条街。恐惧的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双腿不听使唤始终不敢往前再迈进一步。
这群黑衣银面人走到了一座阁楼前,为首一人点头示意,身后一个魁梧大汉一脚把门踹开,随着这声巨响,旁边亮起来数家灯火,好事者无不探出来脑袋,想看一看是何人闹事。黑衣见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只留几人在外留守,把这个地方团团包围起来。
在外几人取出身上腰牌,大声呼喊:“监察院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此话一出暗处观望的人为止一滞,迅速躲在家中,熄灭灯火不在好奇,只有少数知情者背景深厚者,对此嗤之以鼻,这边地三城哪有什么监察院,在暗处静观其变。
随着阵阵尖叫声传来,暗处观望的人心里暗叹一声,不知这家人在哪招惹这班煞星。以前跟着这店主人交好的人也保持沉默,不敢上前,只能在心中暗自为他们祈祷,
阁楼内数十人睡眼朦胧者被带至大厅,看着坐在主位的银面人,一个富态中年人眯着眼睛带有一丝怒火道:“你们是什么人?深夜到访不知何事?”但他眼神定格在旁边倒下的数人,瞳孔猛地一缩,那些人都是重金笼络的好手,此时却想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这不由得让他重新考虑考虑今夜来访人的背后代表的势力了。
“诸位兄弟是求财还是索命,请给个明白话,求财我立马让手下备齐备齐银两,索命还请让王某死前做一个明白鬼!”富态中年人抱拳道。
“王大年,抚州王家下的管事,今年立春到新营,手下酒楼三处,望北朝商队两支,七天前在问天阁发布地字号通缉,五千两悬赏北朝暗哨,不知我说的是否是真”一道冷厉的声音从主位那人面具下传出。
王大年额头上冷汗直流,看面具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