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辰夹着怒气踏步而来,眼角微微发红额角青筋凸起,看见堂中一切司马辰连忙呵斥道:“住手!”
那赵氏见有人阻止,眼中发狠竟然是想要直接下死手对那声呵斥充耳不闻。众人对那声呵斥都有些反应不及,当头的人和赵氏也都背对着殿门挡住了众人视线,加上现在是在太后宫中无人敢妄动所以就真的眼睁睁看着那药灌了大半进谢兰口中。
那药气味腥臭味道苦涩,谢兰被握着下颚就算用力去吐也免不了有药顺着喉咙下肚。赵氏倒的心急,漫出来的一半顺着脸颊流下一半就呛进了鼻腔里。
发生不过一瞬,谢兰终于发难,挣脱开身后人的压制手腕翻转,那簪子闪着冷光扎进赵氏腰腹间。痛意来的比动作慢,赵氏还未哀号旁边斜来一只脚用力将赵氏踢开,撞向旁边的墙上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正好摔在插有发簪的一侧,被这么一压那簪子差不多尽数没入!
那药在空中已经撒完了,青铜盏摔在地上不住的打圈。赵氏在地上打着滚,哀号声有些尖锐,身后压着谢兰的几位宫人这才看清来人,慌忙跪在地上高呼帝君万安。
司马辰怒气难遏,看着卧倒在地上猛咳作呕的谢兰心中悲痛。谢兰将手伸进喉间猛抠,只能俯在地上干呕,入肚的药水半点没有吐出来,于是她抬头,看着司马辰满目复杂。
说不奢望是假的,谢兰昨夜一直在想,如果是司马辰出来她会如何,而今他终于来了,谢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来得及冲司马辰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被谢兰唇边惨淡的笑激的怒气上涌,司马辰阴沉开口问道:“是谁允许你们这般对她?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朕的命令充耳不闻?”咬牙看着墙角的赵氏,帝王雷霆之怒哪能如此就消了,他恶声吩咐道,“无品之人不尊一品上卿,待罪自身枉顾圣意!来人,全部拖出去杖毙!”
大晋重等级,宫中侍人没有品阶,后宫妃嫔九嫔之上的等级都是相当于庙堂三品之上的官员,谢兰位居夫人职,已经相当于一品了。以下犯上,在宫中是死罪。
身后跟来的侍从刚站稳便高声应着冲进来将在场八人全部压住,除了赵氏疼的无力其他六人都直直发抖求情。当头那人被侍从用刀把压住时咬牙道:“帝君恕罪,奴们是奉太后命来的,帝君明鉴!”
“明鉴?朕倒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事需要太后派人这般对她?”司马辰冷声一笑,“众人皆知姜夫人是太后同族庶亲,什么仇怨你说说?”
那人当然说不清,谢兰与太后之间的事除去几位当事人都是不知情的,今早确实太后派了他们给谢兰喂药,却没有说什么原因,本来这药喂出去后出了什么事都是关着宫门的,太后宫里的人咬死谢兰是自己出的问题就算外面的人不信也没有办法。
太后也没想到司马辰会半路杀出。
见那当头的人无话可说司马辰没了耐心,手一摆吩咐道:“分明是尔等乱子祸害宫妃!带走!”
“慢着!”
众人闻声回头,便看见太后一身褐色宫服被灵嫱搀扶着站在廊下怒喝:“帝君在作什么,哀家的宫人哪里惹怒了帝君竟然要杖毙他们?”
碍于太后身份司马辰态度稍好了些,眉头微皱道:“朕刚下早朝就听人禀告这群人妄想借着太后的声势对姜夫人不敬。朕御赐的妃嫔,难道能让人无凭据的就这般侮辱?侮辱的到底是姜兰还是朕?”
“哀家敢问是哪宫的人竟然乱嚼舌根?哀家今早听说昨夜姜夫人熬夜抄书,身体不太舒服这才派人送药过来,怎的就被污蔑成了对宫妃不敬了?”太后闻言不在意的轻笑,目光带着寒意四周看了一眼。
“送药?”司马辰略低头,声音低沉,“太后大概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朕来时可看见他们压着姜兰半点不带客气的准备强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