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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蝴蝶骨微微凸起,背上套着湖蓝色的绳结,如同将蝴蝶骨连接在了一起,配上谢兰回头的姿势,竟然像是司马辰手下振翅欲飞的一尾蝶。未束的青丝如翅膀一般铺了满榻,似乎都比不上手下珍珠般的触感。

    司马辰喉头微动,差点就忍不住吻上去。可是他记得,手指若是再往下,就是一个肉白色的疤痕。那疤痕是旧伤,表面微微下陷,在光滑的背上扎眼的很。目光在那菱形疤痕上过了一遍,手指微动,不等谢兰反应已经抢先收回手来。

    司马辰哑声道:“看你在宴席上似乎喝多了,就来给你送碗醒酒汤,我怕你明早起来头疼。”

    顺着话谢兰偏头,看到矮几上果然放了一碗白瓷。于是她起身,顺手将身旁的毛毯捞起挡在胸前。谢兰做的随意,还是有些风景让坐在床榻边的司马辰看见了,锁骨微陷,三千青丝也披散在整个后背,额前碎发从肩头滑过,衬的巴掌大的脸更加柔弱。

    谢兰从来不是个柔弱的姑娘,即便她如今这般处境却还是有着名为谢家的傲骨,不同于其他世家女柔若无骨,谢兰偏刚强。

    不经意流露出的姿态其实更让人怜惜。微风过堂抚起床边烟色轻幔翩飞,似是在司马辰心间挠过。指尖似乎还有之前的触感,虚空握了一下司马辰伸手将矮几上的醒酒汤端来:“想你怕苦,就让人熬的葛花,你身体凉,喝不得太多。”

    一边提醒着一边执勺在汤中搅动,顺手就想要喂谢兰。可是抬头就看见谢兰坐得远远的冷眼看着自己,那眼中似有嘲弄。场景和三年前惊人的相似,可惜阿兰再也不是那个满心信任自己的小丫头了。

    司马辰慌乱垂眼,盏中橘黄汤汁如心境一般微微荡动。

    “文竹被我安排出去了,你自己喝吧,喝完我就走。”说完他将白瓷盏递给谢兰。

    谢兰看着递过来的醒酒汤不语,那碗莹白手也是一样,只是袖口处有几处红点,似是蚊虫叮咬过的痕迹。

    谢兰打心里排斥司马辰对自己好,更排斥他做出一副担忧愧疚的样子。身上的毒是他喂的,家虽然不是因他而破但却还是有些关系,他们已经两不相欠,司马辰完全没有必要再拘着自己。

    满口笃定的说自己心里没了司马辰,骗得过司马辰却骗不过自己,恨有,爱也有。年幼的情愫不是说没就没的。只是谢兰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总不过会死,司马辰并没有爱过自己,如今的一切从来都是愧疚怜惜,剩下的不过一年时光,她不想活在欺骗里。人能自欺不自知,可是谢兰不行。

    将死的人比谁都看的通透。

    谢兰伸手接过悬在自己面前的醒酒汤,白瓷碗身温热谢兰的手却是冰的,接过的时候碰到了司马辰的手,凉的司马辰皱眉似是想说什么,看见乖乖喝汤的谢兰又闭口咽下。

    也不是毛头小子了,在谢兰面前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说抱歉?司马辰从来不是只说不做的人,他一向都是闷头做,别人知不知晓他毫不在意。是后悔,可是再来一回他仍旧会毫不犹豫的选同一条路。

    谢兰喝的很慢,一碗尽了司马辰已经冷静,接过瓷碗站起身在堂中踱步,斟酌道:“羌国来了人,是穆老三,你若想见便同我说,我安排他进宫。说起来三年来我从未和他说过你的事。”将瓷碗放在桌上,瞥眼看见谢兰进屋后随手放置的八角宫灯,“那小子如今是太子了,羌国国君如今已经不太知事,皇子也被他该遣的遣该杀的杀,也不知他为什么不直接坐上那位置。”

    笑着摇头,突然想起自己皇子的那段时光,只觉得唏嘘:“他是个狠的,羌国君臣再不喜欢他也没了第二个选择。”

    谢兰在他身后眨眼,同样赞成司马辰这句话。穆昊然可不是个狠的,除个草都是放一把火的人。

    “这宫灯看起来像是父皇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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