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不敢当,王爷说笑了。”谢兰垂眼盯着司马伦撩起自己衣袖的手,轻笑道,“王爷手下能人众多,阿兰怎么能抢功劳。”
司马伦意味不明的笑了,那手撩起了衣袖,在绣花处细细摸了片刻:“本王送给你的见面礼,你可喜欢?”
“这牡丹服原来是王爷送的。”谢兰讶异,“阿兰还以为是太后送的呢。”
“是太后送的。”
谢兰闻言挑眉,脑海中闪过了许多想法,堪堪只抓住了一点:“王爷回了洛阳原来太后知晓的。”
司马伦放下衣袖的意的扬眉笑,那双眼睛瞟着谢兰的脸仿佛带着实质:“本王是太后亲生的,那个野种怎么比得上本王?要不是他使计,本王早已继位大统。”
“王爷忘了,还有太子呢。”
“本王当然没忘,太子不是被你给杀了吗?如此本王还要谢谢你,杀了太子让本王也有机会分一杯羹。也全靠如今太子没了,太后才能念着血缘帮着本王。”往下使了个眼色,“这牡丹服算是本王和你合作的诚意,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敢。王爷还是快走吧,被人发现可不好。”
司马伦闻言自认潇洒的勾唇笑了笑,示意身后侍从将宫灯送上:“当然要走的,夜色深了,本王不能替美人掌灯引路那就将灯送给美人好了。”
“多谢王爷。”
宫灯要不要无所谓,反正离西宫很近了,送走了司马伦等人谢兰将文竹放靠在阑干边,自己则翻身坐在阑干上,做完这一切她微微喘气,将宫灯放在文竹身旁。披帛随风舞动,谢兰抬头望着天上的月沉默。
原以为牡丹服是太后给自己的下马威,不曾想居然是司马伦自以为是的所谓心意。太后知晓司马伦无召回了洛阳,三年不曾回来的司马伦一入宫就知晓自己的存在,怕是太后一直在暗中和他通信。到底不是亲生子,所以宁愿一个纨绔上位也要拉下司马辰?
不可否认司马辰这个帝君当的很好,三年来虽然边疆形势严重却没有一方敢动,戎狄虎视眈眈是因为谢家军没了,却不敢妄动也是因为司马辰手下有将士可以吓住他们。
可是若是换了司马伦,莫说边疆形势了,恐怕大晋百年荣华就要被他败亡。太后明知司马伦有几斤几两,却还是这般做,说是母亲觉得自家儿子什么都好谢兰不信。太后不是一般母亲,身为国母她接触的事情比一般人要多的多,先帝在时也曾让她进房议事批朱。如今这般做为,大概太后已经不满足于后宫掌权了,她已经有了野心。
这身牡丹服,是司马伦的心意,也是太后的试探。试探司马辰的态度,也在试探谢兰的深浅。
如何试探谢兰想不清楚,她本来就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她擅长的是带兵打仗,三十六计她倒背如流,勾心斗角却不行。这些后宫弯弯绕绕也是只前些年耳熏目染学来的,比起太后那些见识远远不够。
谢家夫妇恩爱,没有三妻四妾,所以后院也只有谢兰兄妹几人,那些后院肮脏事谢家是没有的。谢兰一门心思扑进沙场谢家夫妇也并不拦着,原本想着等她长大在军中选个相貌不错身家干净的人嫁了,知男方根系又能压他一头,谢兰总不会受委屈。所以从来没有拘束谢兰,连成家后管家的事谢兰母亲王氏也算了,教会谢兰看账后就着重选了个同龄的小丫头调教成心腹,准备当谢兰的陪嫁丫环。
反正以后嫁的是军营将士,后院干净,所以也从来没有教过她主家母该做的事。
谢璩和王氏也没想到,谢兰进一次洛阳居然就喜欢上了皇家子弟。可是再想教谢兰这些已经来不及了,先帝不会允许谢家活着并且沾手皇子的事。
谢兰会兵法,这些勾心斗角和兵法差不多,不过对手变成了后宫女眷罢了,前两年被太后阴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