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等事暂不多说,后来谢兰学乖巧了,凡事都过一遍脑子,三十六计条条通大道,虽然比不上太后,但是好歹能怼其他人。
太后想做什么谢兰猜不透,但是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想试探司马辰的底线和自己的能力。什么能力不清楚,估计是有想坑死自己一了百了的心思。那银鱼袋家的女眷大概也是太后派人给了好处或者单纯的想在司马辰面前露脸才咄咄逼人,田将军一事估计也是太后做出来的,故意透露出田容的死和自己有关系,才有田将军借酒闹事的场面。
苏龄全程也就看戏的角色,后来不过是认出自己的身份才有了之前那场对话,至于为什么苏龄会恨自己谢兰其实也想不通。
不对。谢兰皱眉。
牡丹服确实是太后想要坑她借题发挥,可是女眷和田将军的事不一定是太后,太后不会这么傻,这些事细想都能推到太后身上。女眷说不定是自己想露脸,受人挑拨的,田将军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龄?不对,苏龄顶着贤淑的名号万万不会这般做,她什么事都会做的很好,连讨厌谢兰都能笑着和谢兰叙旧,不会做这些有损名声的事,就连田容前些日子来西宫的事细想下都不一定是苏龄暗中挑拨的。
一定是还有其他人想要来一场黄雀之利。
这就说的通了,谢兰食指无意识的敲打着阑干,笃笃声在幽长的走廊上回响,很快就将文竹惊醒。谢兰身上的披帛在宫灯上空翻飞,影子投到文竹跟前,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吓的她一个哆嗦,回头就看见谢兰坐在阑干上眉头紧锁。
“夫人”声音还有点颤抖,她刚才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因为那人背着宫灯的光隐身在阑干下,只知道是个男人,却绝对不是帝君。
“醒了?本宫知你是司马辰的人,他让你照顾本宫顺便监视,是不是?”
声音坚定,带着肯定,现在否认没有意义,文竹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是。”
“很好。”谢兰也不回头看她,依旧看着上空,“本宫如今让你选。你可以继续衷心司马辰,可是本宫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跟着,本宫会防着你,让你看不到任何的事。”说到这谢兰顿了顿,声音突然变轻,“当然,另一条路是从此你跟着本宫。本宫身边习惯有你伺候,懒得换,你若衷心于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看,本宫依旧相信你。”
文竹满脸震惊,最后还是磕头三次坚定道:“奴这条命本来就是夫人的,从未背叛过!”
背叛没有谢兰不知道,不过没有害她这倒是真的。谢兰点头,将空中翻飞的披帛抓在手中:“如此甚好。文竹,本宫暂且信你。”
“谢夫人!”
那额头已经磕红微微渗血,谢兰终于起身示意文竹带走地上碎了的宫灯回去。走廊幽深,谢兰手里的宫灯光线昏暗,好歹现在月明风清,不用灯火都能看得清路。
文竹低头跟在身后,额头很疼却不敢伸手揉,抬眼看着身旁谢兰的影子,旁边是梅林,可惜现在并不是梅开的时节,梅枝的影子投射到走廊地砖上,谢兰执灯挽裙如同一位仙子行走在这片阴影之中。
很美。
文竹比谢兰小几岁,子康二十六年的时候她也在城门口,当然也看见了谢兰那一场骑马当街的英姿,可惜她伺候了谢兰近两年,却从来没认出来这位姜兰夫人就是当初那位姑娘。虽然容貌有些改变,但其实细看还是能找到当初的样子,认不出来大概是气质的原因,当初那个谢家女郎满身傲气,如今的夫人身子不好,眉目间终年都是厌倦的神色。
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谢家灭了,太子遇刺身亡,当初的七皇子即位,其中的瓜葛到知晓了谢兰未死似乎就变的清晰起来了。
谢家女郎,值得她豁出性命去跟随。
回了西宫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