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湿气,还有不可避免的焦糊味,洞穴上凝结的水滴啪嗒啪嗒的落下,十分有节奏感。
王宿见那人不再动弹后,便慢慢俯下身,坐在了女孩身旁。
“你受伤了么?”
池歌儿侧着脸,没有搭理他。
王宿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而且如果晚醒个几分钟,后果就不可挽回了。
虽然他找到了池歌儿,但不代表可以放松警惕,这个洞穴到底有多大他心里没底,洞口随时都有可能再冲进来人,如果他们不仅有武器,还有弓箭,甚至土枪……之前那个人同伴的闷棍告诉他,如果他没有注意到偷袭的话,灵能是不会保护他的,至于他的强度,与普通人根本没有两样。
“能抱你起来么,咱们要走出这个洞去。”王宿试探性地问着。
“滚。”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位长官从小便接受着国家级的待遇,国家级的培养,从小在上流社会长大,虽然受的是军事化的训练,但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她时时刻刻受军队保护,又有着天生强大的灵能,哪受过这等侮辱。
对啊,她的灵能去哪了?
王宿本想开口问,但她这个精神状态下,还是不问的好。
即使不问,王宿也能猜个七八成,虫皇那一下重击估计打坏了她的神经,估计也有控制灵能的部分有很大的关系。
这时他再回想,当时刚刚打完虫皇时,那群改造人为了能源不肯让十日的陆军动用医疗设备给池歌儿治疗,似乎一切就都圆了起来。
如果池歌儿被治好了,那群改造人还能掀得起风浪吗?呵呵。
想到这,王宿看了看这湿乎乎的洞穴。
没想到从那一步开始,他们就计划着要除掉自己和池歌儿了。
“对不起。”王宿低声道。
“对不起什么?”少女的声音很冷漠。
“我不该上那个桥。”王宿说:“我不该光想着自己吃饭,随随便便相信别人。”
池歌儿回过头来看着王宿,眼神里有些异样,她说:“我刚才叫你,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他们把我拖来拖去,扔来扔去,你知道吗?”
王宿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得说:“我被打晕了。”
“你解释什么?”少女责骂道,语气像是替老师查作业的班长。
“没得解释,我来晚了。”
池歌儿眼睛往下低了低,放小了声音道:“你先找件衣服。”
“噢对。”王宿这才想起来自己被扒光了,他在那个被斧子劈中脑门的人身上扒了一层外套绑在腰上,就这么当裤头了。
“我还是得把我那件衣服找回来,舒服的很。”王宿来回甩了甩腰,保证它掉不下来。
池歌儿忍了笑,赶快说:“那你带着我找吧,别把我放这。”
“行。”王宿把她背起来又说:“那你原谅我了?”
“呸。”
王宿忍不住微笑,但此时背对着池歌儿,她也看不见。
就这样顺着洞口往外走了一会儿,池歌儿看着这一地的焦尸,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过了几个洞室之后,有些地上的黑半块白半块的男人尸体上还爬了个新鲜的女人尸体,不用猜,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残忍至极,但还算得上有情有义。
看着看着,王宿突然觉得脖子上湿漉漉的,走了一会儿,他就停下了。
“怎么了?”
“你走。”池歌儿没有回答。
王宿也没多问,女孩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但此时不是问她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王宿在一个算的上温馨的小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