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男孩猛地睁眼,周围漆黑一片,不远处的有点火光,映着湿漉漉的石壁。
他此刻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光着身子扔在地上,衣服,刀,电炉,池歌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洞穴里突然一闪,地上的干草起了点火星。
王宿拍了拍身上还遗留的黑灰,摸着后脑勺站了起来,走到了火光处。
金黄中泛着红的光亮映着男孩脸上的神情,漠然,冷峻,还带着点稚气的五官,却因为一股阴沉,不寒而栗。
一个穿的厚实的人坐在火堆前,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什么,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光着脚走到洞口的王宿。
“喂,死人,那女的呢?”男孩的声音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总觉得这句话应该问出来。
欸?那个人转过头来看见阴影中的王宿,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捡起手旁的斧子就要起身。
一股劈里啪啦的声音暴起,火堆散飞到各处,角落里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那人已经成了一块黑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男孩一脚踹去,尸体便成了两截。
他顺着那唯一的洞口继续前进,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洞穴中,这里像是一个大厅,到处挂着人类和不知名动物的骸骨,地上还倒着一个刚死了不久的人,他脖子上的巨大伤口是很明显的死因。
王宿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洞口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过去,便能分辨出这些杂乱的动静。
面前,是一群强壮的男人围着一个大篝火跳舞,周围坐着一排女人默默不语,她们长得跟这些丑陋的男性差别不大,要不是那奇怪样式的皮衣专门把胸露了出来,王宿怕是根本分辨不出男女的区别。
而篝火上,架着一个已经烧熟了的动物。
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多看了那个动物两眼,不知不觉中,他几乎能直接感受到心脏泵出来的血一波一波的冲击大脑,让他一阵阵耳鸣。
那是个没了脑袋的人。
一股虚汗之后,王宿不敢想那最可能的可能,他往前走了两步,但又不敢看的更仔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两天的无数画面想要显现出来,被男孩的理智猛地全压了回去。
一个女人注意到了黑影中的男孩,她惊吓着叫出声来。
舞蹈停下了,男人们都回过头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渐渐浮现出憎恨之意。
“哈哈哈哈哈!”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大笑,随后说了些什么话,别的男人也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高叫了一声,他旁边一个竖着的长矛,矛尖上插着一个头颅,头颅的长发垂挂下来,盖住了面容。
王宿伸出手去,指引着一股照亮了小半个洞穴的紫色电幕扫向这一群大笑的男人,他们在注意到这一丝光亮时也迟疑了一下,但反应最快的那个人也只是向着手边的斧子探了探手,随后便被这一股紫色的光潮覆盖,一阵连串的爆炸和电击声过后,那群男人已经碎成几堆难以形容的东西,说黑不黑,说红也不红。
女人们疯狂的大叫,有几个逃了出去,王宿用手一指,一束电光直飞过去,打穿了一个女人的脑袋。
剩下的几个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其中一个还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磕的鲜血直流。
王宿不敢看那具被贯穿了架在火上的尸体,他慢慢走近那颗脑袋,伸手想要拨开浓密的头发。
泪珠在他眼眶里打转,不知道是因为这击碎了他世界观的残忍画面,还是因为他不能接受因为自己太饿就葬送了一条无辜生命的事实,又或者说是……但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的一点想法才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他的手触到头发的时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