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鉴长老冥想了一段,微笑道:“是了,即是他的住处,又怎会少了他最常用的毒呢。”说着咳嗽起来,想是毒又入体加深了几分,金缕和文世康赶忙跑到山腰上的针叶林中替她去取解药,刚找到晌午看到的那两株花草,刚想伸手去摘,文世康道:“不可!”然后撕下身上一截衣襟,又道:“这两株花瓣花径花叶都是毒,不可直接用手碰触。”说罢小心得捏着手中的孟兰花和诛仙草,走回山脚。
月鉴长老中毒后仍旧运功和镇魇法师缠斗了一番,毒随内功在体内流转得很快,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见她已是满脸呈青紫色,文世康知她中的是诛仙草的毒,让金缕鸣翠将她扶坐起身,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替她调息理脉,不一会儿见她脸上紫气消去,只留了些青色,眼睛也慢慢睁开,说道:“草根乳白色的部分加水与我服下。”鸣翠赶忙去弄了,月鉴喝下解药,又盘坐着运功调息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恢复。起身向文世康作揖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文世康赶忙回礼道:“前辈太客气了,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们,前辈也不会中毒。”
月鉴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正应了‘从来天运总循环,报应昭彰善恶间’。”
金缕问道:“刚刚长老说是替故友来收拾旧居,不知是否与这镇魇法师是老相识?”
月鉴道:“我说的旧友是这金华观真正的主人,至于这个鸠占鹊巢的什么法师,我却是不认识的,只是此人武功路数繁杂,拂尘招数似是演化自东灵剑派的五行剑法,而内力却和西域邪教南越派的合鲲有些异曲同工,实在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来历,尤其是他使的暗器千叶寒针,正是我这位故友的自创招数,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沈宓说道:“我等离家已久,恐家人担心,长老既然已经无恙,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月鉴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
文世康道:“前辈有伤在身,要去到何处?”
月鉴道:“我自上金华观休整一夜,无需担心。”
拜别崂山派月鉴长老后,一行人又按来时的路往回赶路,入夜微寒,文世康担心金缕乘马受凉,细心得将自己的外褂披在她身上,这一幕同样映入了赵钦的视线。回到赵府的时候已是半夜了,只见门口簇拥着一众家丁和婢女,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见到他们几个骑着马,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喊道:“公子!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鸣雁鸣乐鸣莺第一时间冲上来,责备道:“不是说好只是去金华观祈福解惑,怎么去了如此之久。”“可把老爷夫人老夫人都着急坏了,见你们昨夜没回来,大家都跟着没睡觉到处找,今儿一早还去报了官,找到这个时候还没找到!”“赶快进去报平安吧,老夫人都快急晕了!”
文世康小声问道:“你们离开家很久了吗?”
金缕轻轻回答:“两天一夜而已,真是大惊小怪。”
文世康笑而不语,云泽捂着耳朵嫌烦不乐意听,鸣乐总算是发现多了一个人,随即问道:“这位是?”
云泽道:“这位是骁骑营主将文世康文将军,你们知道我们这次出门有多惊险吗?幸好路上遇见他,不然都回不来!所以你们就不要一个一个站在这里说我们了。”
金缕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对这一路的发生的事缄默不言,以免引来赵府长辈更多的苛责。
赵钦转身对文世康说:“多谢文将军一路相护,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也都到家了,叨扰多时,也就不留你,请回吧。”
文世康拱手道:“赵兄客气了,这是我自愿的,又何来叨扰,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多留,就此告辞,各位后会有期。”
金缕道:“谢文将军救命之恩,也也谢谢你舍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