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祁,你怎一点也不生气!”太子腰系玉带,眉眼挤在一块,瞪眼瞧着对面慵懒闲适的玉祁,“我说那安娉婷找我解除你们的婚约,你倒是听到没有?”
“太子声音洪亮着呢,玉祁哪能听不到。”玉祁扯着嘴角轻笑着,依旧一副漫不经心,放荡不羁的摸样。
“我说你有没有心肺,被一个女子拒婚也一丝不在乎?”太子重叹一口气,一副无奈表情,“我真是不知你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又在乎什么,对何事都这般放任摸样。”
“玉祁何德何能,劳太子殿下费心揣度。”玉祁挑眉玩笑道,却被太子瞪了回去。
“没心肺的家伙,你可知安娉婷为何拒婚。”太子轻掀衫摆,坐在玉祁身侧,歪头问着。
“呵呵,心有所念,恰非玉祁。”玉祁只淡淡说着,眼波微转。
“你怎知道?灵儿和你说了?”
“猜的。”
“又是猜的,何事你都能猜个大半,真没意思!”太子瘪了嘴,忽而又抬了头,“那玉祁可猜出是何人了?”
玉祁微眯了一双桃花眼,轻扬了嘴角。
“白太医嫡孙白善生。”
“他?他和安娉婷怎会相识的?”
“太尉府三少爷安允睿。”
“等等,说清楚些,这和太尉府三少爷什么关系?”
“安允睿自小身子虚弱,每月都会病发昏厥,白善生善于医理,袭了白太医的医术,且无太医职务,倒是医治安允睿的最佳人选。”玉祁端了茶轻抿一口,继而说道,“安允睿一直在太尉府外居住,而他的生母日日礼佛,极少关心照料,安娉婷自小与他交好,时常在他府内小住。”
“原来如此,是在安允睿的府内相识的。”太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而后又觉得蹊跷,“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不成还私下查探了一番?”
“何须查探,太尉府内随意哪个下人都知晓,一问便知。”
“玉祁啊玉祁,你这心思缜密,又极端聪慧之人,怎就性子清淡,无忧无求?可惜啊可惜。”
“太子这是替父亲来与玉祁说教么?”玉祁垂了眼,轻笑起来。
“少拿我与你家老头相较。”太子瞟了玉祁一个白眼,“我是觉着若以后我登了皇位,有着你这么个智囊很是稳妥。”
“太子私下说说就罢了,可别在外头如此说,只怕又得挨皇后娘娘一顿责骂。”玉祁依旧淡淡摸样,一双桃花眼近似闭上。
“有何不可,不说我是当今太子,再看父皇身下只我一个皇子,日后定是传位与我。”太子一副不置可否的摸样。
“落人口实终是不好,何况皇后娘娘对此很是在意,圣上虽平日温和,可心性偏疑,太子还是事事谨慎为妙。”
“就你心思多,好罢好罢,日后定会注意些的。对了,上回我在府内讨要四夫人,那老头可有为难你?”
“无事,倒是日后与太子见面许是要渐少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那老头不让你我见面了?”
“倒也不是,府里人多口杂,奈何这树大招风,借着太子的威风玉祁可是引人注目了好些时日,我倒是无妨,就是母亲性子内敛,玉祁不想她为难。”
“你那二夫人又兴风作浪了?要不下次我去把二夫人也讨要过去,好好整治整治。”
“呵呵,太子殿下,可别再折腾了,父亲他们已是焦头烂额,再来这么一出,怕是说不得就要请了皇后娘娘给太子殿下软禁起来。”
太子一听软禁,顿时瘪了嘴,嚣张气焰顷刻间熄的拔凉。
“好罢,既然如此本王就不为难你家老头了。”太子依旧摆出一副不是我不敢,只是我心慈放你一马的摸样,看得玉祁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