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现在站的位置在树枝遮掩处,若旁人来寻,定是一顿好找。
白殊铭拍了下道子的肩:“什么着不着家的,你不是说有值得的人在一起就是家吗。”
道子眸子里瞬间积满了光。白殊铭的声音在他耳边开始无限放大,他听见他说:“行了,这事儿到时再说。”声音还带着笑。
他愣愣点头,他已经满心满眼都沉浸在“值得”中了,再不知其他。
“欸,大师兄你们怎么在这啊,倒是让师弟找得辛苦。”一找到,师弟便先抱怨了一句,可见白殊铭平日的可亲程度,“师兄,你快去看看,阳欢又和人打上了。”
“什么!”白殊铭脸色一变,“在哪?”
“就在小紫林里边。”
“道子,你一……”他希望道子能多与人相处,多学习些事,因此会尽可能多的带着他,但他突然想到每次道子对阳欢不能算友好的态度,忙转话头,“道子,你去看下新弟子们的适应情况,我过去看看。”
“好,你去吧。”他答应得爽快。要按以往,他是怎么都想和白殊铭一起的,做什么都在一起那种。但阳欢……
他皱了皱眉,这人邪门儿得很。
当然也有可能是同性互斥的原因,他们……太像了。
阳欢被人禁锢在怀里,他不知疲倦的使劲挣着,即便是在明知挣不开的情况下。他总是这样,这个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扯着他,如果不是他,这个人肯定死都死透了。
阳欢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脸,因为被人帮扶而觉得底气十足,甚至带着过于挑衅性的脸:“长宋,你放手!”
“是啊,你拉着他干什么,让他来呀,来呀。”他狠狠一抹脸,“你们也都别拉着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杂种。”
阳欢不怒反笑,嘴边拉扯出一抹肆虐的弧线,眸子里是刺骨的阴狠。没被这目光直接笼罩的人脸上都僵了僵。
“五川,你可能真的是不想活了。”
本就被那目光刺得如针扎的五川,听闻这话身子狠狠的哆嗦了下。惊觉没脸,嘴上继续刺着,但目光却直闪烁:“我活不活干你什么事,倒是你,贱种命硬,不无道理。”
“五川!注意你的言辞!”长宋一瞬间眸子也冷了,手突然被阳欢轻轻拍了拍,带着安抚,不过被安慰对象怎么都挨不着他,他忧心的唤道,“阳欢……”
“你先放开我。”阳欢就在长宋怀里转身,转到两人都能看见对方的脸那种程度后,一瞬间,脸上笑得如花至盛期,阳欢在长宋惊诧的目光中徐徐道,“放心,我很冷静,没哪个时候比现在更冷静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相信我。”
不是说,话里面的保证有多足,多能使人信服,相反有时候保证、承诺并不足以承载什么。
那目光太平静,就像古井一般,幽幽的,却盈满了光,勾得人心里也跟着静了下来,不过,他知道,他还是不安着,惴惴着。
不过,阳欢让他相信他呢。他在用目光让他相信呢。
五川见没人制住阳欢了,脸色一瞬间变得死白,这个人,他还是怕的,一个不要命,狠起来什么都不顾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
还好,师兄来了,他稳了下呼吸,但对阳欢仍不松警惕,甚至身子还往旁边人的身后凑了几分。
“大师兄,五川不过是和我们到荟圆吃晚饭而已,这人就冲上来对五川大打出手。”
“是啊,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打人呢?”
“真的是太不象话了。”
不待问,就有见证人说出情况,白殊铭询问众人:“是这样吗?”
阳欢在百谷门是个不讨喜的存在,但大数人还是选择明哲保身,因此只有小部分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