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心神俱乏,近日来不曾静心好眠的两人相依偎着入梦,倒也算和睦了一回。清风好梦,安然浅笑,太虚之相竟也心灵相通。
梦中,倾城空见那一衫轻纱的灵慧女子于雪地上轻舞,那步履轻盈似能生风,那如花笑靥惊艳绝伦,那烟雨明眸柔情款款,恍若那花蝶于云间弄舞,甚是迷人。
“嗯?倾城空!”
那与唯美画面格格不入的杀猪声闯入梦境,忽如一阵冬风来,惊扰梦中多情人。
“怎么睡着了?”
火映醒后发现自己竟靠在倾城空的肩头上,他的脑袋正好偏了过来。趁他还睡得昏沉,她赶紧起来维护清白。谁知,她就这么轻轻一推,倾城空那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从她身上弹了出去,撞在那深墙上受到重重一击,方才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
火映先是目瞪开口,见他那一脸严肃正经,不等他开口算账,便要强词夺理借机臭骂他一顿。谁知他却伸手一拽,害她猛地又倒贴了过去,一副投怀送抱没羞没臊的模样。
“小心!”
不等她晃过神来,那暗箭已从身上飞过。
转瞬间,火映便趴在倾城空胸前,听着那阵扑通乱扰的心跳,脸上那抹霞色竟漫到了耳根又潜入了脖颈之下,心神慌乱中竟觉得呼吸困难,胸口起伏得厉害。
“放开我!”
她刚一开口,头顶竟又垂直落下毒蛛模样的暗箭。
“啊!”
两人紧紧相抱,在地上滚了几圈。但那暗器如似长了眼睛一般,竟跟着火映的叫喊声连连出击,对他们穷追不舍。两人面贴面心连心相拥着,一直被逼到了暗道尽头,无路可退方才休止缠绵。
“什么情况?”
耳根才清净下来,便又听得火映一声吼,紧接着又是一出轰轰烈烈之戏。倾城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一波暗器便又袭来。眼见躲不开,他只好抱起她转了一圈,伸手紧紧护住她,用背影挡住了那毒蛛暗箭。这一箭入背,痛得他直咬牙,不一会儿便冷汗袭来,不过,他总算弄明白了这声控暗器之玄机。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暗示,她便紧张起他的伤势,欲要关心一番。见她那莽撞天真的模样,倾城空心中一惊,来不及抽出被她紧紧压在背后的手,只好直接将双唇凑过去紧紧堵住她那欲将闯祸的嘴。两唇贴紧,温热袭来,气息靠近,那软软绵绵的触感,惊得火映那瞳孔似要裂开。缓了一会儿,方才晃过神来,便重视起了自己那清白之身,享受过后竟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一怒,向来聪颖过人的脑子也糊涂了,她无视他的暗示,使出蛮力猛地推开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的身子,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无耻!”
两个字一出便又触动了那敏感的暗器,眼见那无情的尖刀直逼而来,倾城空只好好人做到底,再为她挨上几刀。这般付出,倒也能洗脱清白,唤醒火映的自作多情,理解了他的一番好意。
此时,倾城空面色煞白气力渐弱,血色迅速浸染了白衣,后背格外触目惊心。他侧过头看了看不远处,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不明其意。他伸手在她手上写了两个字,她脸上的疑惑才消散而去——原来那机关便在二人方才疗伤之处,想来方才若不是她用力推了他一把,他也不会无意触碰到机关遭受这般罪。看着无辜受伤的倾城空,火映心中有愧,小心地扶着他坐下,示意自己去寻那机关。果不其然,她终于寻得那凸起的掌心之迹,伸手按压而下,一阵狂风作响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倾城空!你怎样了?”
“喂,你撑住啊!”
这一炷香前才到手的灵力,这会儿又要还回去了,火映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认栽,毕竟祸是自己闯的,苦却让别人吃了,若是还恩将仇报见死不救,真该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