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4日，山峡宜康项目正式提案，提报地点就在宜康的茶厂单位。

    9点的会议，两队人马都在8点半赶到，在正主还没来之前，双方被安排在各自茶水间休息。

    星睿这边常规阵容，老总程励仁，带着ae和创意三人，围在茶几一圈讨论提案。

    ae顾骏打开手提电脑，把ppt拖到桌面，复查了一遍整个提报后，打了个响指，合上笔电，“没问题。”

    女创意汤霖想起昨天遇到徐扬，不知为何有些异样的感觉，“不知道动脑他们会提什么。”

    顾骏哂笑道，“就那个小作坊还想跟我们比稿，手上连媒介资源都没有，拿头跟我们斗。”

    作为业内摸打滚爬好几年的人，他比谁都明白市场的残酷。任你创意爆炸，也比不上一个强势的渠道来得有成效。他有些不屑的说，“这种小案子程总其实都不用来，就他们批的那点预算，摆明了不想做推广，就指望我们代理商给资源。”

    程励仁给自己斟上茶，闻了闻茶香，露出沁人心脾的愉悦感，抿了口茶才悠悠说道，“熊磊这人ae出身，作业能力马马虎虎，不过识人的眼光还可以。当年靠着阳狮那套班底，在风骑的案子上赢过我一场，现在自己出来单干，我也很好奇他能弄出什么名堂。”

    程励仁念及过去，目光也逐渐锐利起来。

    另一头的动脑，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最后动员，秋雁帮徐扬过了一遍整个提报，尤其是节奏的把控和客户情绪调动上，给出她的经验要领。

    乔钰更是捶腿c捏肩c按太阳穴，像后勤超人一样端茶送水，又是打气加油：“还好济隆那家弃标了，现在就我们跟星睿两家，再怎么也是五五开，徐扬你不用怕他们。”

    打着哈欠，“这年头10个比稿9个骗，还有1个没预算。像比稿这种上世代的产物，早该淘汰了。我之前在岚道有次提案，甲方听完惊呼这是他从业来听过最好的方案，然后转头就问，能不能每个月返还1/3的月费。”

    话匣子一开，乔钰也忍不住吐槽，“我之前实习那家，有次提案过了，甲方上报总部，结果大领导来了句，这家广告公司注册资金太少了，能力肯定不行，然后就把我们换掉，连夜抓了几家注册资金超过2000的4a来比稿。”

    秋雁倒没在这话题上发飙，“既然做广告，比稿就是行规。相比以前，现在都有比稿费，名声上还是好听一点，不过骗稿这种事，我遇到一次就要上门踹一次。”

    “炮姐你还是悠着点，上次自己还搭进去医药费。”

    徐扬对这很感兴趣，“这又是怎么回事？”

    笑道，“去年新盛的案子比了三轮，最后我们拿下技术标，结果比价输了，有一家直接返点一倍多。但恶心的是，那家公司是甲方集团自己开的，人家拿了我们的创意去做执行，媒介购买走它家，后来被我们知道了，炮姐直接上门扇了他们的策划经理，听说那经理之后也被开了。”

    现在说起来，这些事情还是令人忿忿不平，常炜见多了也就看淡了，“其实还是整个行业缺乏联盟精神。你价格降的不能再降了，总有一家出价比你低。你要求甲方必须交预付款，总有没骨气的不收预付款。”

    “以前月费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现在二三十万就是大客户。中小型公司没有谈价信心，为了拿业务事事迁就。4a拿整个行业的头部客户，根本不跟你在一个池子里玩。大家齐不了心，就只能各凭本事。熊总接这个案子，也不是为了这10万服务费，而是希望能做出点东西出来，让我们以后跟人谈价脊梁骨挺的直点。”

    听了半天的熊磊把烟捻了，“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我相信我手下的兄弟，你们尽管放手去干，出什么状况，有我兜底。”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