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事务回到营地的近藤勇听到了土方岁三的报告。
“堀川国广啊……”近藤勇露出思考的神色。
“是。”土方岁三回答,“他同兼定一样,来得很突然……手上也有一把堀川国广。”
近藤勇知道,土方岁三能这么说就代表他确定那把刀也确实是他的刀。
——真是叫人头疼。本不该在此时扯上关系的存在,却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有了交集。但这也让他们见到了未来的继承者。
“阴阳术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近藤勇感叹。
“近藤先生!”
近藤勇笑着摆了摆手:“不要那么紧张啊,岁。这么神奇的阴阳术或许有办法治疗兼定的伤势。”
土方岁三却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如果拥有这样的能力的话,兼定他自己应该知晓。”若和泉守兼定所拥有的关于阴阳术的知识能拯救他的身体的话,他就不会暗中去锻炼单手刀法。
“或许兼定自己并不懂得阴阳术,但他所在的组织呢?”近藤勇道。
土方岁三沉默了。
他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可那样的组织真的适合和泉守回去吗?
名字在阴阳术里是最简单的“咒”,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这也代表着这个人的“存在”。尤其是姓氏,那些贵族皆以自己的姓氏为傲,武士们更是会为了维护姓氏的名誉而拼死作战。可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他们并没有被赋予属于他们的名字。一个没有自己的名字的存在,谈何名誉?又谈何一个“人”?
“岁,这些天下来,你还没有注意到吗?兼定并不觉得这是个耻辱。”近藤勇说道,“兼定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表情可是很很开心的啊。”
土方岁三一怔。
“或许对这些后辈来说,能继承这样的称号——或许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也说不定。”近藤勇说道。
——骄傲吗……
土方岁三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
“岁啊,”近藤勇突然咧开嘴角,爽朗地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小兼定说的话吗?我的长曾弥虎彻,也有继承者了呢。”他的手轻轻拂过刀身:“真是一想就觉得很开心啊,是不是,虎彻?”刀身反射着光芒,似乎在应和着。
“不要将他们视为骄傲的东西,当成罪恶啊,岁。”近藤勇轻声道,“兼定背后的组织确实不明善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代号是恶行的象征。兼定他们……可是会觉察得到的啊。”
“——!”土方岁三确实认同了和泉守兼定这个人,但他也确实一直没有真正认同兼定的名字。直到方才,他仍对此耿耿于怀。或许,这也是他难以放开吧。虽然仍不能辨认和泉守兼定是否是他的子嗣,但兼定必然是从他的手中学习到刀法,那便是他的后辈与继承者。虽然土方岁三自身坚持着理想,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但终究还是会怀抱着私欲,还是会希望后辈能够拥有一个正常的 、幸福的人生,因而在窥见了命运带来的不幸消息时,会怀抱着一种抗拒和敌视的心态吧。
离开了近藤勇所在的帐篷后,土方岁三轻轻吐了口气。或许他在不经意间确实流露出了几分对“代号”的不满,真是懈怠了啊。
这么想着的土方岁三发现了前方的骚动。他微微皱起眉头,赶了过去。
“啊,土方先生。”永仓新八居然也在围观的人群当中。
“怎么回事?”土方岁三问道。
永仓新八耸了耸肩膀:“会津直辖队的人被打败了。”新撰组隶属于会津藩,但其并不为会津藩所重视,此次长州之战中,新撰组虽然被会津藩召集过来,但仍被四处排斥。而真正被会津藩视作部属的,便是会津直辖队,他们也因此打从心底看不起新撰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