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汉一脸懵,看着牛二妮,问道:“哪个负心汉?”
牛二妮说道:“还能是谁,就是陈柱那个王八蛋。”
牛老汉哦了一声。
比起牛大妮来,牛老汉显然对牛二妮没有多大的关注,也不是不疼,只是早就已经失望了,特别是关于陈柱这个人。
陈柱花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牛二妮也总是说要被休,刚开始牛老汉和甘翠花也着急上火,后来这两口子,床头打架床位和,只要陈柱对牛二妮好上一分,牛二妮就能把之前的事情忘记干净,还反过来埋怨老两口拆散她俩。
甘棠听说牛二妮过来了,便也走了出来。
牛二妮见了她,叫了一声娘,便再也不说话了。
牛二妮来的正是好时候,陈刘氏刚把桌子摆上,牛二妮也不拘谨,就坐在桌子旁边。
陈刘氏帮甘棠摆好碗筷,牛二妮就伸手拿过来,瞧着盘子说道:“爹啊,你们是捡着金子了吗,怎么吃的这么丰盛。”
其实也不算丰盛,只是甘棠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所以饭菜上让陈刘氏做的精细了一些。
甘棠也不恼,坐在旁边,让陈刘氏又摆放了一双碗筷。
陈刘氏刚刚坐下,牛二妮就说道:“爹,这是你们请的长工啊,怎么跟咱们一个桌子吃饭。”
陈刘氏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僵持着。
甘棠漫不经心的对牛二妮说道:“来的都是客人,多吃些,不要客气。”又对陈刘氏说道,“给客人拿杯水,漱漱口。”
人和人天生就有不对版的,即使是亲生的也不外如是。
牛二妮对甘棠,就是天生的不对版。
牛二妮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闺女,怎么就成外人了。”
甘棠拿着筷子夹菜,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这样漠视的态度,让牛二妮更加生气,她转脸对牛老汉说道:“爹,这女人怎么就这样,平时也这样吗,女人就得揍,你揍她一顿,你看她还这样吗!”
这女人实在可笑,不说自己身为子女,就说自己的性别,从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竟然撺掇着牛老爹打甘棠。
甘棠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直把她看的心里发憷。
甘棠见她脸色僵白,依旧不说话,拿着筷子继续吃起来。
牛二妮更加生气了,一跺脚,对着牛老汉说道:“你就这样放纵她吧,早晚有一天骑到你脑袋上来。”
牛二妮走了,饭却还得继续吃下去。
牛老汉说道:“你也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年纪小。”
快四十的人了,年纪还小。
甘棠真的搞不懂这一大家子人的想法,若说是傻的,一个比一个精明,若说是精明,却又总是做出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中午的时候,栓子才从镇上回来,依旧是卖了一些绣品描样。
小兰像是个兔子一样欢脱的跟在栓子后面,栓子哥长栓子哥短的。
甘棠去午睡,她现在每天总是昏昏欲睡,可是真的到了床上,反倒是没有丝毫睡意了。
所以她也只是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一边打着盹,一边看着。
“天大的喜事,喜事,孙童生回来了。”
正在昏昏沉沉,马上就要跌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喧哗。
这可是大事,孙坚考上童生了。
其实村子里也有几个童生,但是年纪都大了,再去考秀才,也不过是浪费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是孙坚不一样,他年轻啊,而且他也没有上过几天学,竟然就考中了。
这也给了很多人一种假象,就是童生特别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