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帮我的经很多了,多谢。”叶子仪从袖袋里拿出块方绢来擦了擦鼻水,扶着身侧的桂树站起身来道。“游郎几时离去?身边带的人手够吗?要不然,我让阿成送你一程,也省得乱世之中有什么闪失。”
“不必了。”游湛也站起身来,微笑着道。“这魏地,能伤我的人不多,倒是你,要多加小心。”
“多谢游郎关心,我有阿成相护,不会有事的。”叶子仪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公子成那冷冷的靡音突然响起。
“阿叶!”
听到那带着冷意的靡音,叶子仪一愣,她转头看向那桂花林外熟悉的身影,唇瓣颤了颤,转而扯出了个欢喜的笑容来,提起衣摆向着那身影跑去。
叶子仪的脚步有些虚浮,跑了两步,她身子一歪险些摔倒,游湛刚一挪步要去扶她,叶子仪己经站稳了身子,冲着公子成吐了吐舌头,再次向他奔去。
“阿成!”叶子仪冲出桂花林,紧紧地抱住公子成,小脸儿埋进他胸口有点儿委屈地道。“你到哪儿去了,害我等了好久。”
“曹王孙有宴。”公子成原本冷着的脸,经叶子仪这么一撒娇,立时缓和了许多,他搂住她的纤腰,看着桂林中的游湛冷声道。“游君何以会来此处?”
“呵呵,本欲行商贾事,却不想公子的大军打来得太快,只得静待战事稍停才好出城,冒昧前来一会故友,打搅了。”游湛向着公子成拱了拱手,慢慢踱出了桂花林,月光下,一身锦蓝色银丝样云道袍的游湛清朗出尘,他玉簪束发,同色的发带飘在脑后,比起一身玄衣披发的公子成,倒更像是个隐世的居士了。
“既如此,何以扰我妇人?”公子成依旧面色不佳,一双黑沉的眼眸,如罩冰霜。
“本想拜会王孙,却不想偶遇了公子夫人,我与夫人也算得是故交,是以清谈了几句。”游湛微笑着上前一步,对叶子仪道。“我有几句话要与公子私下说说,夫人可行个方便么?”
叶子仪不知道游湛要和公子成说什么,咬着唇给游湛使了个眼色求他不要乱说话,这才屈了屈身,退后两步,转身走向主屋方向。
直等到叶子仪走得远了,游湛这才冲着公子成一拱手道。“公子,齐梁二国缔结姻亲在即,不知公子欲如何处置荆姬?”
“我的家事,不必游君费心。”公子成看也没看游湛,淡淡地道。“游君要说的话,说完了么?”
“这确是公子的家事,只是荆姬并不曾入府,也可说不是公子的家事。”游湛见公子成这副模样,也板起脸来道。“阿叶虽然说是公子的妾室,可公子从不曾纳她入门,待得他日得胜回还,公子又要议亲于大梁公主,不知回齐后,公子欲将阿叶置于何地?”
“游湛,”公子成双眼微眯,语气极冷地道。“你逾越了!”
“公子想是不知吧,她已是倾尽了所有相助公子,如今,已是……”游湛话说到一半,又生生止住了话头,他气息不稳地向后退了一步,向着公子成一揖到地,低声道。“请公子珍惜阿叶这份情意吧,游湛告辞!”
公子成受了他一礼,却是没有再开口,看着游湛大步离去,他站在庭院中一动不动,一直望着游湛离去的方向,似是若有所思。
叶子仪扒着门框,看着外头院落中站着的公子成,神色复杂至极,公子汤坐在首位的榻上,好整以暇地举着杯子品着酒,靠在榻几的软垫上看着趴在门边偷偷摸摸的叶子仪,越看越是好奇。
“你若想听,过去听就是了,何必在这里偷看?阿成不会责难你的。”酱紫宽袍的公子汤转着手中的青铜凤头杯,好奇地道。“我说阿叶,你是如何让阿成动情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他那性子冷淡至此,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一个小小少年?”
“这是爱情,公子你不懂,小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