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此语一出,春梅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庾明月竟然是个胆小鬼,被她这么一吓唬就乖乖就范。
看热闹的宫女也觉得无趣,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远没有她们想看的精彩。
春梅掂了掂披风,沉甸甸的,外表毛色亮丽顺滑,内里柔软,还带有淡淡的温度。今晚,她终于可以不用挨冻了,不过这么名贵的东西在她手里算是暴殄天物,赶明找个机会把披风卖了,还能换几床被子和一顿美餐。
看庾明月那怂样,春梅根本不再把她放在眼里,抱着披风准备回铺上睡觉。
走了没两步就被拖回去了,庾明月紧紧抓住披风的一角,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这件披风,不是我的没错,但也不是你的。”她说。
刚散开的宫女赶紧又凑了过来,好戏,这才刚刚开场。
“不是你的,那怎么在你这里。”春梅抬着下巴叫嚣说。
“是一位恩人送给我的。”
春梅冷笑一声:“可笑,谁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这个罪奴。”
明月依旧平静地说:“昨晚我在行宫受罚,恩人正巧路过,他看我可怜,就把身上的披风给了我,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活到现在,这件事,公公可以作证。”
原来庾明月不言不语,不是被她吓住了,而是根本不屑于搭理她,一想到这一层,春梅更是来气,嚷嚷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休得信口胡诌。”
“哦?”明月仿佛来了兴趣:“你说是你的,大家可见过你用这件披风。”
“怎么会没见过,我夜夜枕着它睡觉,你们说,是不是。”春梅狠狠瞪了围观的宫女一眼,问道。
宫女们面面相觑,呆愣了一刻,有宫女带头喏喏地说:“是,我见过。”
“我也见过。”
“我也是。”
宫女们纷纷表态,春梅很是得意,问庾明月:“罪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明月朝着宫女们问:“各位姐妹们,你们可看清楚了,确定是这件?这披风,从外表看都大致相同,你们可别混淆了。”
明月扫视了宫女一眼,只见她们都不约而同点头说:“没看错,就是这件。”
只有肖儿,低着头不说话。
“有大伙作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春梅放下下巴,用力把披风往她那里扯了扯。
明月依然没有松手,说:“敢问你的披风上,怎么会有男人身上的味道?”
周围一片哗然,古代女子很在乎名节,看一眼陌生男人都被视为轻薄,何况动别的男人的衣物。
宫女们都往后退了一步,远离这件物品,生怕会落个荡妇的名声。
春梅也条件反射地将披风扔了出去,往后退了退。
明月将披风随意扔到铺上,也不怕春梅再抢了去。
“你胡说,”春梅反应了过来,强词夺理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披风是别人送给你的?我看就是你偷的我的。”
明月猛然上前揪住春梅的衣襟,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浓烈的狐臭直冲入鼻子,明月忍着作呕的冲动,说:“你身上的味道,三里之外都能闻得到,而披风上,却是男人身上淡淡的体香,你若是夜夜搂着这件披风睡觉,这上面,怎么连你身上的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你。”春梅怒发冲冠,指着明月张口就要骂。
“可别说你刚刚洗了这件披风,连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没有太阳,十天半月都晾不干。”明月打断她的话说道。
从来没被人这样抢白过,一直都是春梅恃强凌弱,当众被揭穿,还是头一次。她气急败坏,气呼呼地说:“你不过是个罪奴,敢这样对我无礼,小心我打死你。”说罢还撸了撸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