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一直在刻意稳定住这道几乎要泄出来或者说是要滴下来的剑势与剑意。
然而当那五名锦衣卫从破碎的木门框架走出来后,陈凉便知道这些剑势和剑意已经不用再去刻意稳定了。
这样的雨天,陈凉自然没有功夫与那名锦衣卫闲聊甚至是简单的对话。
陈凉也没有那样的兴致。
所以当这名锦衣卫以惊讶地语气喊出那一声是你之后,陈凉便将手中的断魂剑扬起,然后以一种斩杀万千的姿态挥斩过去。
身形未动。
意先动。
那么这里的意便是之前刻意稳定的落滴剑势。
这道从千古宗断崖低那位老人手里暗学来的剑势在陈凉的手中挥斩出了无数次,说不上炉火纯青,但也是运用起来也是技艺娴熟。
当然了,以陈凉现在的境界和实力自然无法施展出当日像老人那样一剑起而万骨如粉的震撼场面。
不过落滴势的异常强悍足以让陈凉对付绝大多数的场面,甚至陈凉一度把这一剑势当作了自己最大的凭仗剑势。
落地势起!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潮海一般拍打而去。
五名站在门前只出了两声还没有任何动作的锦衣卫便在这股无形压力之下被拍打而出,在空中便因为这股磅礴的压力而五脏破裂而死。
白清韵应该算是第一次见到陈凉挥剑斩出的落滴势,见到一剑便斩杀了五名锦衣卫,心中发觉着好生厉害。
这场显露出夏天该有雨势的大雨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减缓而缓,甚至大有一种越下越猛的势头。
雨水的哗哗声越发的响亮,在天地间充斥着,甚至掩盖住了落地的噼啪声响。
白清韵走到了陈凉身前,抬头看了一眼满是乌云的天空,出声说道:“这雨又大了。”
陈凉收回了挥斩而出的断魂剑,并没有就此而放松,而是继续无声地开始汇聚。
在西厂的里面,有一间占地面积不小的房间里,一张长有两米的桌子,此时就坐着冯维正一个人。
在冯维正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年纪不大的男子。
自然也是锦衣卫无疑了。
这场长足足有两米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杯一杯的茶水,虽然已经没有了热气,但也足以能够看出在这不久之前,这间房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的。
应该来说是不少的锦衣卫。
冯维正看着空空荡荡的桌子,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神情上能够看到他此时的忧愁。
就这样静坐了一些时间之后,冯维正缓缓抬动了些脑袋,脸面侧向一方,望着那名站在身边的年轻锦衣卫出声说道:“子闫,他们都走了?”
名为子闫的年轻锦衣卫先是点头,然后出声说道:“恩,大人,已经离开有些时分了,应该是在没有下雨之前就已经走了。”
“哦。”冯维正点了点头。
然后像是自顾自地出声说道:“这场雨倒是下得出乎意料呀。”
子闫没有出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着外面那哗哗的雨声,这雨下的不小呀。”
“回大人,之前还是绵绵细雨,这个时分突然下大了,而且这声音听上去确实越发的大了些。”
“对,绵雨,刚才下的是绵雨,这大夏天的上哪里下这样的绵雨。”
冯维正有些懊恼地出声说道。
就如子闫所说的那样,在这场不知道该以绵雨还是暴雨形容的雨势落下前,这张桌子上坐的不仅仅是冯维正一个人,锦衣卫的几大副锦衣卫使,还有锦衣卫里一等一的好手,都坐在这里,而因为宫里那位的意思,这里的大部分锦衣卫都要随之启程,前去连晖山的金香庙里许愿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