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依旧如倾盆而下,然后噼噼啪啪作响不止。
看着西厂那扇丝毫不出众的木门紧紧关闭,白清韵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而进。
结果陈凉很冰冷地来了一句,“既不是来做客的,何须要敲门!”
确实,且不说西厂这个地方会不会有人愿意过来做客,就是陈凉也不是来做客喝茶的,他和西厂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却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西厂抓走了老何,又想要抓住陈凉,而陈凉则是要从西厂这些锦衣卫的手里带走老何,这些事情加在一起,便是无法调节的地步。
陈凉挥手擦去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如幕,然后向着那扇并不出众的大门走了一步,神情不曾变化更没有出声的陈凉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放出了三柄长剑。
三柄游鱼长剑。
在暴雨的倾泻中,这三柄游鱼长剑像是得天独厚般地越发的锋利和明显。
陈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门,眼神逐渐锋利起来,像刀刃一般地割在那扇门上。
当这场由绵雨转为的暴雨气势更上一层的时候,陈凉骤然挥手而出。
“给我破!”
声音落下,三柄游鱼长剑赫然而动,以一种无可披靡的姿态向着那扇木门刺去。
雨声哗哗作响,却遮掩不住剑意与剑气。
在陈凉和白清韵的目光之中,这三柄游鱼长剑还没有靠近那扇普通的木门,长剑自身所带有的剑气和剑意已经刺破了那扇木门。
果然是普通的木头材质。
已经出现了五六个大窟窿。
而当这三柄游鱼长剑刺袭而至之后,这扇木门自然而然地轰然崩塌。
这一声崩塌甚至掩盖住了雨水的哗哗作响声。
木屑四分五裂,因为雨水的冲刷,全部被砸落在地面上,像是被人们遗弃之后的垃圾。
西厂里面的反应远远要比陈凉想象的要迅速,在木门破碎声刚刚想起,还远远没有落下的时候,从里面就已经刺袭而出了五六道剑光。
站在雨中却丝毫淋不到雨水的白清韵眉头紧紧皱起,丝毫不敢大意,甚至可以说在陈凉喊出那一声给我破的时候,就已经全副武装地进入到了戒备的状态。
当这五六道剑光刺袭而出的时候,最先发现和感应到的不是陈凉,而是白清韵。
白清韵从身上取出一张纹路精细的符箓,小手轻捏而起,然后像是学着当初林静使用符箓那般的凭空递出。
原本容貌就有些可爱的白清韵在这个时候神情紧绷,便越发现显得可爱。
但是在这样的时刻中,这番可爱自然无人欣赏。
陈凉出剑击碎了西厂那扇普通的木门,所以从木门后递出来的五六道剑光自然向着陈凉轰杀而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
陈凉准备出剑。
虽然陈凉本身异常讨厌下雨的天气,讨厌下雨的潮湿,但是有一点陈凉不得不承认,现在陈凉身上能够运用出来的功法,在雨天雨幕中运用出来的威力要更胜一筹。
像是幻剑诀出来的三柄游鱼长剑。
还有现在陈凉准备挥剑而出的落滴势。
因为有了这番近乎狂暴的雨水,所以这一记的落地剑势的蓄势显然有些事半功倍,很快,真的是很快,这股剑势便被凝聚而起。
剑势蓄满,如池中灌满了水渠,像大坝另一侧的洪水,等待着最后的爆发而出。
然而在这个时候,一道符箓从陈凉的身后飞递而出。
符箓上的纹路异常清晰。
就算是陈凉现在所处的环境和时间里,都能够清晰地看到这张符箓上的纹路构造。
显然,这是一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