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归唐,政治老道的李渊做出了里外两手,冰火两重天,用尽阴阳手段,李密入关,他派遣数批使臣前去相迎,让李密有种再遇翟让的错觉,自己名满天下,曾为天下盟主,鼎盛之时连李渊都俯首贴耳,此番兵败入关,虽已今非昔比,但只要晢时有容身之所,再次化龙飞天也并非毫可能,所谓的利令智昏说的就是他了,入关之时他便应该思考自身的存在价值,他长于兵略,拙于政治,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大败也是因为改变正确的军事决策屈从于错误的政治理念,对于翟让以及其手下日益的嚣张跋扈,他可利用自己的军事声望,采用恩威两手将其拢络和除掉,从势力上架空翟让,以富贵容华将其软禁,逐步隔断其与外界的接触,却保留其性命,供养其家族,以三公之俸养之,并以功臣第一名宣传其德,以报知遇之恩。只须翟让在手,单雄信等瓦岗旧部便不敢过分的放肆。同时须广结天下豪杰,礼贤下士,招纳大才之士,收为已用,以知遇之恩拢络人才,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嫡系,逐渐融合和消化掉瓦岗势力和投降的隋军势力,重用程咬金,秦叔宝,裴世基,魏征等才德兼备者,逼反单雄信,徐世勣等骑墙派,并借机将其除去,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消灭一切挡路的顽石。可惜李密无识人之明,杀错一人,信错一人,方有邙山大败。杀了翟让,寒了天下众人的心,没有谁会去投靠一个杀了旧主的人,也没有谁会再真心收留一个杀主之人,信了单雄信,有种瓦岗旧部尽忠于我的错决,决定遵从其错误的军事决定来达到拢络瓦岗旧部,获得人心的政治目的。而失败后,他更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投奔李唐,他做不了刘禅,陈叔宝,中国五千年史还没那一个君王容的下一个曾经有作为的亡国君主,当下他只有投奔徐世勣,并披麻戴孝,在翟让灵前痛苦忏悔,并将劝其杀旧主的四长吏尽数杀去,或能招安旧部,重夺洛口粮仓,方有成功之一二。只可惜他一世英雄,灭了隋朝的主要兵力,替李唐做了嫁衣,或许他才是李唐最大的功臣,以对手的名义。他投奔李渊,李渊忘不了他的对手身份,小弟可以众多,老大却只有一个,李密只能做老大,他做不了张良,也不会做诸葛武侯,他只想也只能做和自己一样的开朝之主,称宗道祖,现在兵败相投,自己当然不能杀他,断了其它反王的归降之心,杀是必须杀的,这种有野心有才干之人连圈禁供养都是断断不能的,李渊无愧于开国之君,他懂得人心,士可杀却断不可侮,待李密入关,他大宴三日,诏告天下,善待李密下属,并依其所才,委以重用,而却封李密做了一个负责皇宫饮食的总管之职,光禄勋,曾经的一代雄主尽成了李唐的饭店跑堂,并立刻让其主持了皇宫的第一场大型酒宴。
“你们知道如今主管皇宫内务的是谁吗”
“是谁”
“李密呀!”
“那个李密”
“还有那个李密,就是那个天下盟主李密呀!”
“什么,连他都做了我大唐的内务主事,看来天下大定指日可待了,不过他怎么落得如此境地,嘻嘻嘻,前阵之不是还担心他洛阳称帝,兵下关中吗”
“听说,好像是邙山大战,输给了王世充了,故而投奔大唐。”
“此人曾杀害旧主翟让,如何收容的得,陛下还将表妹独孤公主相嫁于他,真不知是何用意。”
“当今天下未定,群寇并起,这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暗地里却给人如此差事,陛下也是防着他呢。”
这些言论自是传入李渊和李密二中,一个心怀愤懑,一个却是欢喜异常,李密本以为凭自身资历可做到三公之职,如今却成为任人使唤的奴仆,只差没挨一刀进宫做太监总管了,他找来同样因官职不满的王伯当言道
“李渊真是欺人太甚,我诚心相投,却让我做了催酒端菜的匹夫,我李密叱诧风云一生